“另一份在本王這裡,你抵賴不了!”晏簫看著孟之滿不在乎的神態,語氣加重,有些怒意。
“王爺!那可是三兩銀子啊,奴才那都是誆騙您的。如今奴才這份毀了,王爺將您的那份毀了就好了,我們都當做沒有發生過。”孟之抬頭,“再說了,這不是正合您的意嗎?”
孟之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她不知是不是晏簫有意試探自己有沒有察覺到他透過沈江月傳達的警告。
“你說什麼?”此時的晏簫眼尾已經泛起了紅。
可孟之說完話就又低下了頭,全然沒有注意到。
“本王不會毀約的,你也別想抵賴!”晏簫轉過身去,孟之看到他背在身後的拳頭已經握緊了。
她不明白這人是什麼邏輯,自己已經好聲好氣地解釋了,也認了錯,就連那什麼霸王憑證都撕掉了,為什麼這人反倒是一副自己吃了大虧的樣子?
“總之,這荷包奴才是不會做的!”孟之也沒了耐心,跟這種人說話可真費勁。
“為什麼?字據還在,我給你錢就是了。”
還在試探?
“王爺您當真不知道是為什麼?”孟之也裝不下去了,“奴才是坑了您,您想毀約直接找奴才便是,或者到時候不認賬也可以,何必用其他那些彎彎繞繞的手段來出氣!”
“你說什麼?”孟之看晏簫還不承認,便閉口不答。
只見晏簫氣急似的走到孟之面前,然後又轉過身走到桌子邊手一揮。
“啪!”
桌子上的東西都掉在地上,茶杯也碎了一地。
“本王何時報複你了!你說啊!”晏簫生氣地指著孟之。
“王爺敢做不敢認?”孟之怒意正上頭,也不怕正在發瘋的晏簫,反正她自己也想發瘋了。
“那就讓奴才幫王爺回憶回憶。兩日前,沈貴妃突然找我到香雲宮與我為難。奴才與貴妃娘娘素不相識,奴才真的想不起來自己何時惹到了娘娘。奴才左思右想,才想通這關竅。”
孟之不卑不亢地對上晏簫那兇狠的目光,此刻晏簫眼尾猩紅無比:“這都是因為王爺您啊!”
話音剛落,晏簫的呼吸肉眼可見地紊亂了,他那深邃的眼眸變得像是會吃人一般。
“你說這些可有證據?”孟之能聽出來晏簫在剋制自己的情緒。
“……”孟之沒有。
“看來沒有啊……”晏簫一步一步地逼近,他的腳踩在茶杯的碎渣上,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每一步都走得堅決。
腳從鋒利的碎片上走過,留下殷紅的血跡。
“那麼你為什麼會認為是我做的?”
“因為您和沈貴妃……”是表兄妹啊。
孟之看著地上的血腳印,緊張地嚥了口口水。
“你為何要冤枉我呢?”
“……”
“你冤枉的為何是我呢?”
“……”
完了,因為前一次晏簫難得正常,脾氣還行,自己便忘記了這人瘋起來有多狠,方才一時忘形,竟說出了那樣的話!
現在認錯還來不來得及?
孟之心裡下了好大一場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