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簫就是個偏愛折磨人的變態,孟之幹什麼他就偏要對著幹,譬如剛才,又如現在。
看著孟之恐懼地神情,晏簫又扯著孟之的腳踝,將她往床外拉了拉。
孟之緊緊抓著床褥,往回蹭,可晏簫又伸出了一隻手握住孟之另一個腳踝,將她往外拉。
“你到底要幹什麼!”孟之怒喝晏簫。
晏簫似是沒聽到般,繼續手上的動作。當孟之的膝蓋都伸出床外,他將孟之的小腿按了下去,自己的兩條腿分開緊緊夾住孟之的小腿,然後扯掉床簾上的綢布條將孟之的雙手捆了起來按壓在頭她的頭頂之上。
一切動作都行雲流水,強勢霸道,孟之根本就沒有掙脫的可能。
看來剛剛兩次跳脫都是耍孟之的把戲。孟之發覺自己剛剛拼死的掙脫在這絕對的力量面前就像個笑話一般。
就像現代時看的網路小說一般,孟之不確定這個病嬌變態狂會不會也會直接撕碎她的衣服,然後像個瘋子一樣撲過來。
她算是活了兩世,可跟男人的交往幾乎全部都集中在這一世,準確的來說是這段時間,這個人。
“不要過來!”孟之對著已經俯下身的晏簫叫喊。
“今天就讓你知道,本王做過的事情到底敢不敢認!”
晏簫似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隻手控制著孟之的手,另一隻手慢慢地拂過孟之臉頰。
看著晏簫那輪廓分明的面容,高挺的鼻樑將整張臉劃分開來,一般浸在陽光中,一般沉在黑暗裡。
就像晏簫的為人一樣。
在她的心裡,她非常懼怕和排斥跟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她自認為自己是個冷靜的,為了達成一件事情什麼都能豁的出去的人。
可現在,她的腦子害怕地宕了機,僅剩的理智告訴她,她沒有能力且不敢去攻擊面前這個發瘋的男人。
她就像個躺在砧板上的魚肉,認命閉眼的瞬間,她瞟見了遠處敞開的房門以及床邊開啟的窗戶,正午的陽光灑了進來,孟之心裡卻異常冰冷。
她腦子一片混沌,眼底泛起熱意。
“求求你,放過我吧。”
這是孟之為數不多的示弱,平時她自己總能將事情解決得很好。
沒想到如今她卻期盼脆弱而渺小的眼淚能救自己。
換句話說,她還期盼晏簫能像個正常男人一般懂得憐香惜玉。
察覺到已經遊走到自己眉眼間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眼眶逐漸模糊,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王爺,奴才知道錯了……”
她此時頭發已經淩亂,眼淚串成串似的往下流,臉頰也紅潤非常,全然一副可憐模樣。
見晏簫將手收了回去,孟之心裡鬆了一口氣。
原來這變態吃這一套?
“王爺,之前是奴才該死,誤會了您。”孟之柔聲柔氣地說,“那字據您想留便繼續留著,待奴才回去就給王爺繡荷包,不收錢的。”
說話間還不忘哽咽停頓。
“你叫我什麼?”晏簫沒有理會孟之的話。
“王爺……”孟之被他問得一頭霧水。
只見晏簫輕笑一聲,僅一瞬就又換回了冷峻的模樣。
難不成被他發現自己是裝的了?
孟之心裡直打鼓。
“你在騙我……嗯?”也不知道是哪裡漏了餡,孟之又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