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正在喝茶,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她直接將含在嘴裡的熱茶噴了出來。
孟之知道自己定是又要被當成活靶子了。
這招捧殺沈貴妃還真是屢試不爽啊。
退了燒在床上又休息了一天,孟之只能認命地準備去香雲宮。
正午的陽光很好,她在屋子裡曬了一會兒太陽便覺得整個身子都暖了起來。
推開房門時,門外正在交談的一個舞女不屑地看著孟之開始陰陽怪氣。
“可不就是嘛!要不說有些東西那麼金貴呢,人家貴也有貴的道理。”這兩個舞女看著孟之紅潤的面色,藉此發作。
孟之只瞥了一眼,她轉身關門沒有言語。
“你這話說的,有的東西卻貴的也沒道理不是?”
“哈哈哈,是我狹隘了……”眼看孟之沒有理會自己且抬腳要走,站在左邊的舞女叫住了孟之。
“幽桐你說呢?”
她們這些小舞女早就嫉妒孟之了,先前是嫉妒孟之的美貌,但美貌這東西都是天生的,要怪只能怪自己爹孃,她們一直找不到由頭發洩。如今更是嫉妒孟之的運氣,竟然能得貴妃娘娘賞識,這是少了多少高香才攢出來的運氣。
孟之本不想理,她心情正不好,偏有人往她槍口上撞。
“要我說,有的東西都沒能貴起來的道理。”
那倆人顯然是聽懂了孟之的諷刺,生氣地指著孟之。
“你!”
“我怎麼了?”孟之握住那人的手指,將她掰向另外一邊,身子往前探了探,然後勾起唇角,“不服啊?你有本事你去唄,反正我也不想去。”
雖是實話,可孟之偏說得顯擺至極。
這種機會豈是誰想去就能去的?
“我好心奉勸你們,請管好你們的嘴,要是還管不住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孟之松開自己的手,然後故作嫌棄地拍了拍。
那舞女的手已經被攥得發白。
“你們不也知道,我上面可是有人吶。”孟之彎起眉眼,“小心著點哈。”
沈江月想要捧殺孟之,那孟之不好好利用利用這份“殊榮”都對不起她的良苦用心。
都是些女人,她不屑於跟她們爭吵,可不代表她動嘴 皮子就會輸。
平時見孟之都是獨來獨往也不跟人交往,她們還真以為孟之的性子軟弱,可不料孟之還會這般冷言相對,氣勢也不弱。
特別是孟之的眼神,不似先前那般溫和,反而變得冷厲無比,她們不由自主地産生畏懼。
她們不知道的是,這些壓迫感的神態和動作都是孟之現學的。
孟之好歹也跟晏簫那個瘋批見過三次了,特別是晏簫的眼神。晏簫單單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畏懼,再加上那些富有威脅意味的語言,往往會在人心底留下些許陰影。
孟之是個學習能力很強的人,將自己代入一下瘋批的角色說些唬人的話嚇嚇小姑娘應當是不成問題的。
再加上現代的孟之跟一些年輕人一樣身上都有那種淡淡的瘋感,沒事就懟天懟地懟空氣,天不怕又地不怕的。
那兩個舞女被孟之給唬住了,一邊你你你個不停,一邊又相互扯著跑去練舞。
她冷著臉踏出雲韶署的大門,往香雲宮走去。
孟之到的時候沈江月正在院子裡曬太陽。手邊還放著各種果子蜜餞,糕點小食。
她剛踏進院門,迎面撲來一個小男孩,五六歲的樣子,應當是沈江月的孩子。
孟之怕他摔倒,連忙護了一下。
這小孩看著孟之道了一聲謝便紅著臉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