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她又不打算結婚生子,這紫金散於她而言只不過是一種輕微的毒藥而已,一點都不妨事,給她麝香她都用得。
孟之回到雲韶署跟李嬤嬤銷了假,又因為自己上午當著其他人的面說腳扭傷了,便早早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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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昭提著兩壇酒趕在太陽落山之前踏進了晴棠苑的大門。
莫塵連忙出來接下酒,迎孫昭進去。
“小侯爺今日要來怎麼不提前叫人傳句話,好準備些您愛吃的。”莫塵跟在孫昭後面笑著說。
孫昭是安平侯的獨子,自小在洛州長大,跟賢王交情頗深,三年前孫昭回京,安平侯給他謀了一個太醫署的職位當當,磨磨履歷,等過些年直接襲侯。
“我也是方才決定的,下了值便直接過來了,沒有打擾到王爺吧?”
孫昭輕車熟路地直接進了晏簫的房間,大刀闊斧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絲毫沒有身為客人的拘束。
“沒有沒有,您且等著,我這就去叫王爺。”莫塵將酒放在桌子上往門口走去。
“王爺不在這裡?”孫昭看著遠處的屏風,以為晏簫還在睡覺。
“沒有,王爺在書房,我去叫他。”
“誒喲,真稀奇。”孫昭看著莫塵離開的背影說道。
依孫昭對晏簫的瞭解,這人能一整天都悶在這間屋子裡不帶出來的,就連看書辦公也都在這裡,書房對他來說只是個擺設,屋子裡指不定落了多少灰了。
不一會,晏簫披著一件黑色金絲大氅走了進來,肩上還爬著晏白。
“你去書房還把我幹兒子帶去了?”孫昭上前摸了摸晏白的頭然後伸出手讓晏白爬到自己的手上,“那裡麵灰大,你也不怕嗆著我寶貝兒子。”
“你來做什麼?”晏簫看見屋裡的人,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冷冷地開口。
“怎麼?不歡迎我啊?”孫昭看了看晏簫,沖他吐了吐舌頭。
“你若是不歡迎我,那我就走了,本來還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呢?”
孫昭領著晏白轉身就走。
“說。”晏簫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別喝茶啊,我帶了酒。”孫昭轉身將晏簫手中的茶放了下來。
晏簫看了看桌上的兩壇酒,思緒有些恍惚。
孫昭見晏簫盯著酒出神,心不在焉的,便將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
“我不飲酒。”晏簫意識回籠,繼續端著茶杯飲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莫塵挑了挑眉,不敢言語。
“嘁,沒意思,你不喝我喝。”
桌子是個矮桌,孫昭直接在他對面盤腿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這院子裡可有一位名叫孟之的丫鬟?”孫昭喝了一口酒問道。
“誰?”晏簫將目光看向孫昭。
“孟之。”
晏簫在心裡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繼而開口:“沒有。”
“那可就怪了。”孫昭放下酒杯往前湊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