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料子做什麼啊?”
布料搶先一步被晏簫拿走,放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
“奴才只能找到這些粗布料子,還望王爺見諒。”孟之瞧晏簫通身珍貴的綢緞,恐怕就沒用過一般的粗布料子。
晏簫只掃了一眼,用手指了一款:“就它吧。”
孟之抬眼一看,正是自己之前做荷包用的料子,不是這幾種料子中最好的。
“是,沒事了那奴才退下了。”孟之點了點頭,將那些料子取了回來,躬身準備退下。
“站住。”晏簫微抬聲量。
孟之害怕這人是知道了自己假冒他的名義去找孫昭然後要質問自己,只停下腳步,不敢轉過身。
“一個月了才剛選料子?你還沒開始做?”
原來只是嫌孟之做得慢啊,孟之鬆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準備解釋。
“王爺……”
“既然如此,今日你就在這做上一會兒,我監工。”晏簫沒等孟之解釋便開口。
“你倆半天說的什麼啊?要做什麼?”孫昭聽了半天還不知道孟之要給晏簫做什麼東西。
晏簫沒有理他。
孟之剛想反駁,只見晏簫那一記冷冷地眼神,有些心虛。
一個月了自己還沒開工,若不是自己太八卦自己撞上來被晏簫逮了個正著,自己估計會踩在約定日期的前一日再動工,想想倒也不虧。
晏簫讓莫塵去找針線,然後指了旁邊一個椅子讓孟之坐過去。
針線還沒有來,孫昭看著孟之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地翻看著腿上放的布料。
“誒?姑娘怎麼戴著這耳墜子,這不是王爺的嗎?”孫昭注意到了隨著孟之動作在孟之臉邊輕微搖晃的耳墜開口問道,“而且這上面還有毒藥哩。”
壞了!忘記摘了。
因為是沈江月送的,為了不讓沈江月起疑便整日戴著,方才看到孫昭倒也沒想起來給它摘掉。
“這……”
“幽桐姑娘,你看這些夠嗎?”莫塵端著針線材料徑直走了進來。
“幽桐?”孫昭又發出了疑問,“我怎麼記著姑娘說自己叫孟之?”
“孟之?”莫塵問道。
孟之把莫塵手裡的東西接了過來。
“這這這……”
這人怎麼一問一個準啊!
孟之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心虛地看了看晏簫,只見晏簫也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然後又捏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
“還下不下了?”晏簫用手指敲了敲棋盤。
“下下下,你下哪了?”孫昭轉身下棋。
孟之鬆了一口氣。
“你的耳墜子哪來的?”還沒等孟之完整地撥出一口氣,晏簫就又開口。
“……”孟之急得臉通紅,索性破罐子破摔。
“回王爺的話,這耳墜子是貴妃娘娘賜給奴才的。”
“回孫大人的話,奴才當初不是有意隱瞞自己的名字的,請大人恕罪。”
孟之給賢王回答完又轉身對著孫昭認錯。
不等賢王開口,孫昭倒先開口了:“貴妃?可是那位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