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連忙轉過身,見沈江月面露不悅,連忙給沈江月行禮解釋:“貴妃娘娘,這丫頭笨手笨腳的不慎將國公爺送來的雙耳瓶給打碎了一隻,你看該如何處置。”
小菊聽完立馬趴下又向沈江月認罪解釋。
只見那沈江月淡淡掃了一眼小菊身後的一片狼藉,又掃過小蝶那驚恐發抖的身體,最後又聽到自己面前的冬雨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沈江月抬眼看了看小菊。
小菊害怕地抬起頭,回答道:“奴婢名叫小菊。”
“來人,將她的指甲給拔了,拖出去打三十大板。”沈江月淡淡開口道,語氣中不見怒意,卻也嚇得眾人冷汗直出,不知是被這懲罰嚇得還是被沈江月這般少見的語氣給嚇的。
冬雨聽到這懲罰也抬起了頭,這雙耳瓶沈江月本就不甚喜歡,若是喜歡,這對雙耳瓶早就被放在臥房了,再者說,這香雲宮上上下下哪件不是珍品,與其他各種禦賜的寶物相比,這對雙耳瓶倒顯得平平無奇起來。
這般懲罰會不會有些重了。
“奴才見過貴妃娘娘,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孟之看著到了時間便從偏殿出來,來到了舞室。
在門口還未看到什麼便先聽到沈江月的話。
實在是有些殘忍。
沈江月聽到孟之的聲音,連忙又掛起笑意,熱情地到門口迎孟之。
“幽桐姑娘來啦。”
變臉倒是挺快。
孟之進了屋,看到前面跪著的人,並未言語。
“還不快去領罰。”沈江月轉頭呵道。
不等小菊應道,孟之先開了口。
“娘娘,這地毯上有些碎渣,可要當心些。”孟之像是才注意到似的開口,然後蹲下來去挑揀碎渣。
沈江月見了面上臉色有些掛不住,開口:“幽桐姑娘你快放下,傷了手可就不好了。”
說完她又沖小菊說:“你還不快去給撿幹淨!”
小菊怯怯地應了下來跪著蹭到孟之面前撿起了碎渣。
孟之看到小菊手上的傷痕,又開口道:“這姑娘手腳挺利索的,是個能幹的。”
沈江月還未開口,冬雨便先開了口:“幽桐姑娘可不瞭解,這花瓶本就是她打碎的,自然要讓她來收拾。”
“娘娘莫氣。”聽到冬雨這般說,孟之笑了起來對沈江月說,“這姑娘倒是有福氣。”
“幽桐姑娘何出此言?”沈江月問道。
“奴婢方才來時還在苦惱,今日要教給娘娘的動作有些危險,練著很容易受傷,如今看來奴才的擔心倒是多餘了。”
“這宮女打碎了娘娘的一隻寶瓶,可不就是在替娘娘擋災嘛,碎碎平安,想來娘娘今日練舞會很是順利呢。”孟之說完便拱著手對沈江月道賀。
這古代人做事不都講究一個意頭,越是身份地位高貴的人,越是在意。
沈江月聽孟之這樣一說,面露驚喜:“姑娘說得可是真的?”
“奴才也不是很懂,只是雲韶署中每次跳難度高的動作時我們都會將銅板扔進小花園的池塘裡,以求平安順利,奴才想應當都是一個道理。”孟之低頭認真說道。
“不,奴才們只是破財消災,貴妃娘娘可是又加了歲歲平安的意頭呢,想必到時除夕宴上娘娘定能大顯風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