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賢王的侍衛和賢王養的一條蛇叫什麼都知道,你是不是還跟賢王有聯系?”李嬤嬤擰著眉說。
“還有你好端端的去太醫署做什麼?這幾日你總是一聲不吭就出去了,是去幹嘛了,是不是去見賢王了?”李嬤嬤又補充道。
孟之還以為李嬤嬤都沒注意到自己下午總是偷溜出去,而且事情太過複雜,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孟之笑了笑,“嬤嬤放心,就算跟賢王有什麼牽扯也已經快斷幹淨了,不然我也不會跟太子殿下說那些話。”
李嬤嬤長舒一口氣點了點頭,又想到了什麼繼續發作起來:“你跟太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在跟孟之說話時,晏融連“孤”的自稱都不用了,太奇怪了。
“這個嘛……說來話長,待我之後再慢慢跟您說。”孟之隨口糊弄,“嬤嬤放心,我做事很有分寸的。”
一直以來李嬤嬤都像個大家長,甚至說比孟之她娘還要關心她,孟之知道她一直擔心自己會不會闖出禍來,便總是主動跟她再三保證。
雖然保證完也不一定有用,可是沒有用又能怎麼樣,就算捱了板子孟之還是不會有什麼改變,還是那個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倔強的性子。
“最好是這樣。”李嬤嬤看了孟之一眼。
“對了,你隨我來,我有東西要給你。”李嬤嬤說完便抬腳就走。
孟之不知道好端端的李嬤嬤要給自己什麼東西,連忙跟了上去。
“將門關上。”李嬤嬤看了一眼門外。
“哦。”
神神秘秘的。
李嬤嬤轉身站到自己桌子旁邊,從抽屜裡拿出一本書出來,遞給了孟之:“眼瞧著你的生辰就要到了,這是給你的生辰禮。”
最近事情太多,孟之都快忘了自己的生辰是什麼時候了,沒想到李嬤嬤還記著。
“這是……”孟之結果一看,正是上次孟之送樣衣時在李嬤嬤桌子上瞧見的靜太妃的手記。
“這是師父留給我的手記。”李嬤嬤看著孟之手中的書冊說。
孟之看著封皮上寫著“婉晴錄”三個大字,字型端秀,風骨天成。
“婉晴……”孟之用指尖撫摸過封面上的幾個大字。
“是師父的閨名。”
很溫柔的一個名字。
“這東西太貴重了,是靜太妃留給您的,我不能要。”孟之小心翻看了前幾頁,都是些少女心事,靜太妃應該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寫手記了。
換作是孟之,手記恐怕就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了,她死了也要帶著手記陪葬,是萬萬不會送給別人的。
“我當初也是這樣跟師父說的。”李嬤嬤笑了笑,神情像是在回憶之前的事情,“可師父根本就不在乎,並且還說手記裡的東西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孟之聽了又看了看手中的手記,許多都是記錄靜太妃當年心情想法的語句,她並不覺得這些能隨便讓人看。
可靜太妃卻那般爽快肆意又灑脫,說送人就送人了。
“這東西是靜太妃留給您的,我不能收。”孟之還是不好收下。
“如果說是她許我把這手記送給她的小徒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