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中毒了?”孫昭有些意外。
“現在已經沒事了,這不最近在服著解藥呢。”孟之不想讓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耽誤孫昭回答自己的問題急忙解釋道。
“那就好,不知道姑娘具體用的什麼藥我還真的說不準,不過有些毒的解法確實需要以毒攻毒,兩種毒物在身體裡對抗對身體自然是有損害的,至於弊病……大多數都是可以適當緩解的。”之後孫昭又舉了一些例子。
孫昭講的很通俗,孟之聽得也很認真,聽懂是能聽懂不過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弊病要是能緩解的話為何要延緩?
再問下去的話孫昭定會覺得奇怪。
孟之送走孫昭之後獨自靜靜地想了想。
晏簫是“醫毒聖手”,在丹藥中用了什麼毒術也不一定。
孟之嘆了一口氣,目光突然看到蛇架上的晏白。晏白早上又被春華抱來了,說讓孟之順帶照看幾天。
孟之看著晏白思路又開啟了,晏簫或許還會了什麼妖法,要真是這樣自己上哪裡去找他的罪證。
孟之心裡亂得很。
她重新回想當時偷聽到的晏簫說的話。
“延緩弊病發作。”孟之重複了幾遍。
若是晏簫口中的弊病不是常說的副作用,而是毒性呢?錦帝又不懂醫理,晏簫說什麼自然就信什麼。若是晏簫給錦帝下了一種不易察覺的具有延遲性和累積性的毒藥,也就是慢性毒藥呢?
孟之覺得倒也很合理,但是錦帝的吃穿用度都要經過嚴格的篩查,晏簫要是下毒的話鐵定有法子躲過檢查,那就說明晏簫的手段了得。
努力了一天,進展幾乎為零,孟之有些喪氣,要不還是繼續聽天由命吧,晏簫深不可測,跟他槓上能落得好嗎?不過要是就這麼放棄了孟之也不甘心……
孟之糾結著糾結著腦袋暈沉沉的,她叫了春華一聲,可話還沒說完便倒在桌子上,接著她腦袋劇烈疼痛,呼吸也變得異常困難。
恍惚間她聽到春華摔碎了手中的茶具然後一直叫著自己的名字,她張不開口也睜不開眼,緊接著周圍的聲音漸漸消失,她什麼都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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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覺得自從來到這晴棠苑自己的身體總是故障不斷,一定是因為她跟晏簫八字犯沖。
她雖然昏迷但是還有意識,只是有些混亂罷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五髒六腑在被劇烈地撕扯著,她疼得恨不得剖開自己的肚子。
她煎熬地數著時間,在心底乞求要是下一秒要是有人能救救自己那該多好啊。
可是老天好像誤會了,她每加一個數字疼痛就加重一分,一直到她所能承受的頂點,之後她猛地噴出一口血。
她能感覺的有人過來給她擦拭臉上的血跡,接著她暫失的聽覺漸漸地開始恢複。
“若是想救她,最好的法子就是去皇帝那把母蠱帶回來。”一個男人說道。
這人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聽著像是位少年。
“不用。”又一個男人開口,聽聲音就在孟之的身旁。
孟之認得他的聲音,正是晏簫。
“眼看已經一見血,再有兩次見血她就要沒命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少年有些著急,“這可是血三蠱,除了母蠱根本沒有旁的法子了,你為何一點都不著急?”
“用母蠱引血三蠱兇險萬分,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晏簫聲音異常鎮定。
孟之有些搞不清前些日子向她表明心意的究竟是不是晏簫了。
又是一陣劇痛,孟之的五感再次模糊,她止不住地咳嗽,能感受到體內的血大股地湧向喉嚨,臉上嗆得全是血,她的耳朵嗡鳴不斷,整個頭像要炸了一樣。
晏簫見狀立馬將孟之扶起然後在地上放了一個盆讓孟之的血全吐了出來,然後又拿了一個新的帕子給孟之擦拭。
“幫我把門窗都關上。”晏簫對身後少年說。
“你是想……”少年思索了片刻,“不行!使用那什麼可是大忌。”
“快去!”晏簫語氣嚴肅不像是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