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輩子不行,那就下輩子。”
接著孟之跟崔子陽回憶了好多幼時的趣事,越回憶就越淪陷,越淪陷就越不滿足。
“你看那棵樹有沒有覺得很眼熟?”孟之指了指窗外的枯樹。
崔子陽盯著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很像城郊那棵,我記得當時你還被人惹哭了……”
雖然說著很溫馨有趣的事情,可崔子陽越說就越難過。他扭頭看著孟之的側臉,她應當是上過妝的除了嘴唇面上其他部分都慘白又削瘦。
“你知不知……”崔子陽想把太子給國公獻計把孟之送給皇帝的事情跟她說,可想來想去還有些猶豫,“算了……”
有些事情她沒必要知道。
“澎。”門被人從外面踢開,把孟之和崔子陽嚇了一跳。
崔子陽剛反應過來:“王爺。”
晏簫快步走進屋,死死地盯著崔子陽。
“你來做什麼?”聽聲音就能聽出來晏簫一點都不歡迎崔子陽。
崔子陽正要開口卻被孟之打斷:“是我請他來的。”
晏簫轉而又看向孟之,孟之也坦然地回視著晏簫。
兩人對峙片刻晏簫率先敗下陣來,他看著崔子陽開口趕客:“出去。”
崔子陽不知晏簫的怪脾氣,只知這人如此沒禮貌,氣得他脾氣一下子就起來了。要不是他自己晚了一步,哪裡還輪得到晏簫把孟之給救走?要不是自己費勁巴拉地找太子的罪證,晏簫又怎麼有資格成為新帝的人選?
“你先走吧。”孟之拉著崔子陽往門口走去。
崔子陽很是窩火,正要好好跟晏簫理論理論卻被孟之的一個眼神給安撫了。他壓下脾氣出了門。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替我看看我娘?”孟之眼看崔子陽走遠,猶豫了片刻還是叫住了他。
崔子陽停下腳步,他不忍轉身:“我會的。”
……
孟之知道晏簫生氣了,這人的脾氣就這死樣,自己又不是他的所有物,她才不要哄呢,她不欠晏簫的。
回去之後孟之以休息為由開始趕晏簫走,晏簫賴在桌前坐了一會兒喝了幾杯茶後看到孟之已經面朝裡躺在床上,他握緊拳頭。
晏簫猶豫了片刻:“你可想當皇後?”
孟之閉上了眼。
晏簫這個時候除了惺惺作態孟之還想不出別的詞語來形容。
不過好在她馬上要擺脫了,她也沒什麼遺憾了。她的生活已經過得稀碎,早日解脫才是最好的選擇。
睡夢中孟之努力呼喚龍頭龜,一聲接一聲,終於如願將它喚來。
龍頭龜打著哈欠問:“找我何事?”
“我沒什麼留戀的了,你能不能帶我走?”
龍頭龜嘆了口氣:“也好,不差這三兩天,我這就傳信閻王。”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