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門xue是心經的原xue,按壓或者針灸可以補益心氣,安定心神,並不是孟之對燕澤說的用來治療腎虛之證的。都是孟之有意隨口說的玩笑話。
燕澤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沒有感覺。”
“哈哈哈哈。”孟之第一次見燕澤這樣的神情,當真稀奇得很。
燕澤被孟之嘲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孟之後直接將針給取出,起身出去,走出兩步還不忘回來將針給狠狠紮在皮袋子上,只露出一點針柄。
終於露出原本的面貌了,看來燕澤先前的溫順確實都是裝的。
孟之看著燕澤急促的腳步越發想笑,見他走到門前停下。
“怎麼了,是想讓我給你再紮幾針還是給你開副方子啊?”
“……”
葉衛昌從孟之門前經過,看青天白日的房門還緊閉,他抬腳就要敲門看看孟之在做什麼。
“姑爺。”桂香攔在葉衛昌面前,神色有些慌張。
葉衛昌問:“念兒可在裡面?”
“在的,小姐在練習孫先生留下來的課業。”桂香說,“最近小姐在練習針灸,現在正在裡面練習紮針呢。”
“紮針?自己紮自己嗎?”葉衛昌有些意外,時念聽一個富家小姐,一點苦都吃不得。她打發時間學醫術能堅持這麼些天已經是奇跡了,現在竟然還要學習紮針!
“學醫用得著這樣吃苦嗎?”
桂香見葉衛昌反應有些大,連忙安撫:“姑爺放心,小姐在給燕公子紮。”
“燕澤?”葉衛昌更不樂意了,抬腳就要進去,“讓我進去給她紮。”
“不行的姑爺,小姐她……她說您辦事她最是放心,所以叫您帶人去採購施粥用的食材。”桂香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食材單子遞給葉衛昌。
“可是……”葉衛昌心有不甘。
桂香連忙說:“眼看現下天色不早了,還請姑爺快去快回。”
葉衛昌很想直接推門而進把燕澤給趕出來,可是他不能。他不敢去想屋裡是何情景,走的時候整個人都耷拉著。
打發走葉衛昌之後,桂香鬆了口氣,還沒等靠在門邊喘口氣便聽見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燕澤只是瞥了一眼桂香就走開了。
桂香進屋照看孟之:“小姐不練習了嗎?”
“人被我氣跑了還怎麼練。”孟之把用過的針都消毒收好,臉上並沒有不悅的神色。
總是燕澤一不開心她心情就不錯,至於練不練的倒也無所謂了。
她下凡歷劫時間也不算短了,前世的事情也已經都看開了。如今錦國的皇帝是當年的太子晏融,算算年紀應當跟時榮泰差不多年歲了——當初的同輩如今與自己爹爹同輩,這種感覺有些奇妙。思及此孟之又突然想到了崔子陽,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還在不在京城。至於當初的賢王晏簫,沒人提起過他是如何死的,孟之也不想去回憶。
總之現在的燕澤跟當初的晏簫很不一樣就是了。雖然脾氣還是一樣的臭,但孟之已經不再像當初那樣怕他了,有時候孟之還偏要去惹他生氣,反正他又奈何不了孟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孟之自知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人,晏簫上輩子欠孟之的總得叫他這輩子全都還回來才行,上輩子他傷了孟之幾分,這輩子孟之全都得向他給討回來。
孟之有心在施粥時順帶擺個攤子給流民們看病。可是她自知自己水平不夠,第二日便親自去孫興賢的醫館請了幾名醫師學徒,商量好時間談好價格之後只待一起出發去城關救災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