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六見孟之沒有回答,便自己圍著孟之四處打量。
待他繞到孟之背後時找到了目標:“有了。”
接著孟之感覺自己頭上一輕。
胡六將東西拿到孟之眼前晃了幾下:“這個不錯,我拿走了。”
是那個木簪子,孟之最近一直用著。
“那個又不值錢,你還我。”
“你要就來拿,拿不走我也沒辦法。”胡六繞到孟之身前,又後退幾步,拿著簪子在孟之面前顯擺。
孟之氣得牙癢癢:“無賴!”
胡六笑了幾聲將簪子塞到自己的懷裡。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密牢裡,孟之根本不知道外面是黑夜還是白日,更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她只能憑藉著胡六過來“招待”自己判斷新一日的到來,只能憑借小廝送來的一日三餐計算著時間。
越來越難熬,孟之的身子也越來越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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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州賢王府。
一隊親兵各個訓練有素,在漆黑的夜色中列陣以待。
不多時晏簫一襲黑衣從屋裡出來,從拿著一身黑色大氅的莫塵身邊走過。
“王爺,夜晚風涼。”莫塵連忙跟上。
只見晏簫大跨幾步直接翻身上馬,瞥了一眼莫塵:“多嘴。”
莫塵摸了摸鼻頭抬頭看著晏簫:“王爺,那信件來路不明,萬一是陷阱怎麼辦?咱得從長計議啊。”
“那就去把背後之人揪出來。”晏簫語氣很冷,莫塵只好點了點頭跟著上馬。
莫塵知道晏簫一遇到孟之的事便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也不再勸,晏簫又怎麼會不知道私自回京的後果?
可王爺他聽不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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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已經是第三日了——孟之自己推測的,實際上可能還要更久。
胡六這人看著不好惹,但是可能是自己一個人待久了,好不容易來了個人能說說話,要是一下給人打暈了他不就又一個人了?秉著細水長流的原則,他每天也就拿著刀啊鞭啊嚇唬嚇唬孟之,然後就坐在一旁喝酒吃肉逗姑娘。
有時候心情好了胡六還會偷偷地喂孟之幾塊肉吃——孟之不會喝酒。
剛用過飯,孟之有些困,打盹間聽到一陣規律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接著是鐵門被開啟又合上的吱呀聲。
“你們這是做甚?”胡六放下豬肘,將手上的油隨手擦在衣服上。
“國公爺讓我們來請幽桐姑娘過去。”為首的一個男人拿著劍將綁著孟之的繩子全部砍斷。
身上的束縛猛地消失,孟之 險些摔倒,她扶著架子努力穩住身形。
男人打量了一下孟之,指著胡六開口:
“還好你這老胡頭沒有打到幽桐姑娘的臉,否則呀,你倆恐怕都要完。”
孟之開口:“沈國公要做什麼?”
“自然是給姑娘療傷,往後啊,姑娘可要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