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澤清了下喉嚨,繼續說道:“那天晚上我不知被誰給下了藥,接著那群女的就直接進來了。再之後我就有些……”
“我來替你說吧,再之後你做了什麼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些並不是你有意想做的,做不得數的,要怪就怪那什麼該死的春藥和給你下藥的人?”孟之將燕澤的手掰開後,雙手叉腰看著終於比自己低半個頭的燕澤,底氣十足。
“不是的,我都記得。”燕澤坦然地回視著孟之不悅的目光,“因為我對那些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
孟之僵著脖子眼珠在眼眶裡咕嚕嚕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見沒多少人在意她鬆了口氣,然後看著燕澤結巴地說:“誰……誰問你這個了!”
“這是事實。”燕澤說,“小姐不信?那幾個女人都是風月場裡的老手,想來她們並沒有給小姐說實話或者並不肯承認。可事實就是我沒有碰她們,小姐也應該去問她們真正的‘買家’。”
“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裡扯東扯西逃避責任算是怎麼回事?”孟之對燕澤的話持保留意見,她轉過身繼續爬臺階。
燕澤繼續跟在孟之後面,兩人之間保持著穩定的三階差距。
“再者,若是我那晚真的碰她們了,那昨日上午跟小姐又是……”
這次換孟之來捂燕澤的嘴了。
她站得高捂燕澤的嘴時身子前傾重心有些不穩當,她一不注意直接撲倒在了燕澤的懷裡。燕澤也下意識地緊緊抱住了孟之,兩人鼻尖相碰,接著面面相覷。
這次兩人的動靜引得不少人注目。
“光天化日之下說這種事情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燕澤知道孟之是個傲嬌的性子,他見孟之害羞了心中莫名燃起一股無名火,他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我昨日那般狼狽的樣子都被小姐看到了,所以小姐心裡其實最清楚不過了。”
那確實是,孟之昨天回去後被嚇得喝了好幾杯涼水,事後她想明白了,燕澤這是憋了一晚上。
他但凡要是真有一瞬間不老實就不會是昨天那副要死要活的淫蕩場面了。
“也不嫌害臊。”
“要是小姐還不相信,我不介意讓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昨日小姐替我……”
“信信信,我信還不行嗎?”
孟之正要將這件事情翻篇,突然又想到什麼,用手推了一下燕澤的肩膀:“慢著。”
第一次站在高處看燕澤是不一樣的感受,當燕澤的目光撞向她的時,孟之有一瞬間怔愣,片刻後她才開口。
“那你去醉仙樓是事實吧?你又怎麼解釋?”
這次燕澤選擇了沉默。
孟之咬住下嘴唇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
跟著生氣的孟之一口氣上了兩百多個臺階,燕澤的腿開始隱隱作痛,他能感受到褲子黏在了傷口處,然後左腿使不上力氣了。
孟之沒有管他,悶著頭一鼓作氣,終於爬到了萬靈山山頂,見到了坐落在山頂的萬靈寺。
一路上爬階的人不算少,可登頂的人卻沒幾個,緩了幾口氣後孟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寺前石凳上的宋荷和那個力夫少年。
宋荷也看到了孟之,站起來朝她揮手。動作幅度大得誇張,直接把手揮到少年的臉上去了。
少年名叫趙倫,家就住在萬靈山山腳,白日沒事就跟夥計到臺階前等著看有沒有行動困難需要幫助的人,掙錢在其次。
“你們倆誰贏了?”孟之拉著宋荷的手問。
一提這個宋荷就很不開心的樣子,向孟之控訴:“念聽,他耍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