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難看一點罷了。
燕澤重新端著新做好的桃酥過來時孟之正一個人專心繡起來。
他把桃酥放在孟之身旁的桌子上,孟之頭都沒抬。
孟之看似繡得認真忘我,實際上她的思緒已經完全亂了。雖然她沒有看燕澤一眼,但是她一直豎著耳朵聽對方的動靜。
她不想理他。
孟之吃了繡、繡了睡沒日沒夜熬了整整兩日,終於把繡品完工了。
繡花宴前一日晚上,孟之把繡品捧出來端詳又端詳。其實她的繡活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她還是很忐忑與宴會上與其他小姐們的繡品差距太大,要是讓人看了笑話就不好了。
突然孟之察覺到一道目光,那目光如有實質,看得孟之心裡發虛。
這屋子裡除了自己就是燕澤。
孟之知道燕澤在看自己繡的蛇,因為除去顏色,這條蛇跟上一世給晏簫繡的荷包上的那條黑蛇太像了。
“你在看什麼!”
自從燕澤有意做蓮心不喜歡的桃酥之後,孟之對他的每個舉動都格外關注。但是沒有看出什麼。
“我自然是來瞻仰一下小姐被桂香姑娘誇的驚為天人的繡活究竟如何。”
這人說話還是一樣的欠揍,與神尊的性子簡直天差地別。
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
“那你現在看到了。”
“自然,小姐繡活果然驚為天人。”燕澤不再掩飾直接在孟之旁邊坐下。
“不過小姐若是想憑這個奪魁,怕是有些……”燕澤對上孟之的目光,“困難。”
孟之臉有些發燙:“我自然知道,用不著你特意提醒我。”
不等孟之將東西收拾好,燕澤從袖口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罐子放在桌上。
“這是什麼?”孟之開啟聞了聞,味道香香甜甜的。
燕澤不緊不慢地先喝了一口水,然後說:“這個時節錦繡園裡的花應當開的差不多了。”
……
用了孟之給的上好膏藥,張穀雨手上的傷好多了,他趕在繡花宴前解了繃帶直奔孟之的房間。
若是孟之不嫌棄他的繡活,他今晚便為她熬上一宿,爭取讓孟之在繡花宴上奪得魁首。
桂香不在門外,張穀雨正準備敲門,可手還沒落下便聽到屋子裡傳來一陣歡笑。
接著,孟之的嗓音透過房門籠著一絲朦朧鑽入張穀雨的耳朵。
“你繡的真好看!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沒想到你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張穀雨手上敲門的動作一頓,整個人肉眼可見地頹了。
他知曉燕澤是孟之養的情人,起初他打心底有些瞧不起燕澤,這人除了相貌好,其他的一無是處。
聽說,他還是豐國人,行為舉止粗鄙狂傲的豐國蠻子。
他有些想不通,為何燕澤這樣的人能在錦國活下來,並且能討得將軍府小姐的歡心和庇護,他都快混成將軍府的半個主子了,憑什麼?
而且聽桂香姑娘說,小姐曾經為了燕澤甚至不惜沖撞將軍和將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