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在等燕澤的這段時間,孟之看著窗外發呆,她知道自己不開心了,也知道自己因為什麼不開心。
她覺得自己這是母單久了的正常心理反應,合上窗從書桌前起身。
抬腳前她看了看桌上自己的處女作,將紙折了好幾折,壓在書的最下面了。
孟之叫了張穀雨到自己的房中。半天也沒跟張穀雨說正事,只是說等會讓他陪自己出去一趟。
至於什麼時候出去呢?
在聽到小廝跟燕澤的對話聲,孟之朝著張穀雨揮了揮手,抬腳出門。
小廝叫住了孟之把燕澤引到了孟之臉前,孟之只淡淡地點了點頭叫他下去了。小廝走後,孟之看了一眼燕澤,然後面無表情地說:“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也下去吧。”
燕澤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張穀雨:“好。”
燕澤竟然不問孟之找他來是做什麼事,而且又不問孟之為何又不需要自己了。
孟之氣鼓鼓地咬了咬後槽牙,然後帶著張穀雨走了。
殊不知此時燕澤跟孟之一樣,都暗自攥緊了拳頭。
燕澤的本能與他僅存的理智做了激烈的鬥爭,他不能再沖動了,要是再次使用法力就該被天上那幫吃幹飯的察覺到了。
而且現在還不是時候。
燕澤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抬腳離開了。
到了侯府,孟之一同見了安氏以及孫昭。
在她的記憶裡孫昭還是那個吊兒郎當的小太醫,可沒想到如今孩子都跟自己一般大了。
孫昭沒見著燕澤,倒是看到孟之身後又跟了一個陌生的男孩,心裡泛起嘀咕。
他知此時孟之跟燕澤都不想見自己,並且兩人一定認為自己是個怪叔叔,也不好多說什麼。孫昭清了一下喉嚨,然後極其不自然的把自己擺在長輩的位置上問候了幾聲後便閉上了嘴。
“念聽,聽說你喜歡看木偶戲,碰巧侯府今天下午請了個戲班過來演,你想看嗎?”安氏不知道孫昭心裡的彎彎繞繞,她就喜歡跟孟之說話。
孟之其實對木偶戲沒什麼興趣,可是想到她才到這安平侯府沒多久,這麼早走有些不太禮貌便應了下來。
京城裡的貴人品味眼光都是一樣的,這次侯府請的戲班也是木家班,演的幾出戲都是孟之之前看過的。
安氏把孫嘉明也叫了出來一同看戲,就坐在孟之旁邊。
臨開場,安氏跟孟之提了一嘴繡花宴上林冉鬧得那一場,並且作為東家給孟之賠了個不是。
孟之愧不敢受,只好給安氏倒了杯茶。
“我本來想著那位林小姐從小就不受家裡待見也怪可憐的,便給她留了一張請帖,可沒想到她心思如此不正,真是對不住你了。”
“林小姐也是可憐人,當時只是一時失足,怎麼會是心術不正?”孟之不敢茍同安氏的說法,在她看來那天就是個意外,她因為燕澤踢出的那片刀葉對林冉甚至有些歉意。
“欸,你有所不知,那天嘉明都看到了,那林冉本來趁你不注意要推你掉湖呢,可誰知突然她的手不知被飛來的什麼東西給傷著了,便只好作罷。你還是心思太單純了。”安氏拍了拍孟之的手。
孟之不理解,她並不認識什麼林冉啊,她為什麼要害自己?
那葉子難不成就沒有射偏,本就是要射林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