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點了點頭,隨即她又看向鄭大力。
“鄭叔,您也是這麼想的嗎?”
面對孟之,鄭大力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歇斯底裡,他嘆了口氣。
“小姐,若小姐不知道怎麼斷案,那還是等官府的人來吧。”
“方才湯姨說王姨懷疑您在外面有人了,您可有什麼想說的?湯姨說的可是實話?”孟之顯然不想就此罷手,她抿了口茶繼續道,“我這次問的不算跑題吧?”
鄭大力將頭扭向一邊:“哼!都是那婆娘的汙衊!”
“桂香,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孟之看向桂香。
桂香本來在跑神,被孟之這麼一叫頓時精神了:“小姐,奴婢不是很瞭解,不好隨意評判的。”
“是嗎?既然你們都不想說,那就我來……”
“我有話要說。”
自方才進門時就一句話沒說的燕澤站了出來。
燕澤的話一出,眾人只是看著他,並不覺得他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只有孟之覺得稀奇,平時燕澤對除他之外的事情漠不關心,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沒想到這次事故他竟然還有話想說。
“你先說吧。”孟之洗耳恭聽。
燕澤身材修長,一襲束手黑衣。方才去廚房走了一遭,孟之還能看見他衣服上粘的些許麵粉。
還怪有生活氣息的。
“我知道殺害王幫廚的兇手是誰。”
此話一出,方才在閉目養神的柳氏睜開了眼。隨後她的視線又看向孟之,結果孟之也是一臉懵。
鄭大力素日跟燕澤沒怎麼說過話,只知道這人是孟之養的小白臉,就連方才他站出來是,鄭大力還不屑地哼了一聲。現下,他動了動眼珠,用餘光盯著燕澤。
與鄭大力相比,湯秋霞可是有些坐不住了。
“燕公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平日也不見你到前院來,你怎麼會知道殺害月娘的兇手呢?難不成你親眼見了?”
“哦?湯姨這會兒怎麼不說王幫廚是自殺了呢?”孟之一句話把湯秋霞的話堵得死死的。
湯秋霞支支吾吾道:“月娘她就是自殺!”
孟之對這招熟,沒想到燕澤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昨晚醜時,我起夜時正好瞧見湯姨和鄭採買一起到前院的水井處,兩人手裡還抬著一個人,如今想來就是王幫廚。”
“你胡說!”鄭大力站起身走到燕澤面前,推了燕澤一下。
燕澤不為所動,鄭大力卻被頂地往後退了幾步。
“放肆!”柳氏怒喝,她朝鄭大力和湯秋霞一人投去一道淩厲的目光。
鄭大力立馬變了臉,重新跪揮柳氏腳下,“夫人,他說的都是假的,他這是汙衊!”
柳氏的耳朵被鄭大力聒地生疼,她用腳踢了一下鄭大力:“蠢貨。有沒有理不是看誰聲音大。燕澤,你剛才說的話可有證據?”
燕澤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絲毫不掩飾地輕笑了一聲。
孟之聽到的第一時間就是拉了拉燕澤的衣服。
“娘,我昨晚……其實也看到了。”
“是嗎?”柳氏將水杯狠狠砸在了地上,“你們倆做的事小姐都看到了,你們兩個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