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中邪了?這裡又不是彩南, 自己又不愛吃菌子, 怎麼就中毒了呢?
門外院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
接著屋內幾人聽到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悶響。
葉子開門去看, 回來時滿臉焦急:“兩位小姐,燕公子他……被人捅傷了!”
院中的響聲引來幾個小廝,他們見孟之跟宋荷正在艱難地扶燕澤起來連忙上前幫忙。
他們將燕澤攙扶進房間裡,然後護著他躺在孟之的床上。
“小姐,燕公子這是……呀!傷的可不輕,燕公子這還能活下來嗎?”
雖然他們這些下人在私下裡都不理睬燕澤,甚至還瞧不起他 ,但是他們都知道燕澤在孟之心裡的分量。當著孟之的面,他們一個賽一個焦急關切。
“瞎叫喚什麼!我屋裡有藥,先去幫我拿來,然後去請孫先生過來。”孟之不想再聽他們說廢話。
兩個小廝點了點頭,在屋裡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胡亂翻找著。
最後還是宋荷看不下去了,讓葉子把藥箱取來了。
行刺之人下手不輕,直直將刀刃刺進燕澤的腰上。再經過一番折騰,燕澤淺色衣服上腰間的一圈鮮紅格外刺眼。
孟之也是第一次見燕澤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臉都比紙還要白了。
從剛才到現在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不知道是不是使不上力氣的緣故,燕澤捂著傷口的手一直在不停地抽搐,手背上青筋暴起,好像下一刻血管中的血就要爆出來一樣。
宋荷也被嚇壞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形勢危急,孟之索性直接叫葉子幫忙去接盆水過來。宋荷也去找了幹淨的毛巾過來讓孟之給燕澤擦拭傷口上的血。
孟之抬手就要撕開燕澤間的衣服,可是她還沒用力,整個手便被燕澤那佔滿鮮血的雙手給包住了。雖然顫抖,但是力道堅決。
燕澤用了好些力氣才將孟之的手給甩開,然後有氣無力地說:“你做什麼?”
“你是瞎子還是傻子?你都這樣了還怕我佔你便宜不成?”孟之重新上手去撕,絲毫不給燕澤拒絕的機會。
“不……不用你來。”
燕澤費勁撐起上半身想坐起來,他的動作重新撕扯住了傷口,又是一股濃稠的血液順著孟之的手臂流了滿地都是。
“你都這樣了,你自己能來?別逞強了。”孟之餘光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宋荷,才知道燕澤反複拒絕的症結在哪裡。
“小荷,要不你跟葉子先回去吧,這有我呢。”
“念聽,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要不我把葉子留下來幫你?”
“你這是哪裡的話,將軍府又不是沒人,原先只是用不上而已,我需要的話自會叫人過來幫忙的。”
宋荷走後,見燕澤再無推拒的舉動,孟之終於“如願”將燕澤的衣服給撕開了。
好在傷口不是很深,就是捅的地方有些脆弱,血流的很多。
孟之一個人先是給燕澤擦拭清洗傷口,然後上藥包紮,一系列流程都非常熟練。這幾天她一直在著重練習這些,燕澤正好給她提供了一個實戰的機會。
不過,看著滿床滿地的血,孟之竟有些不適,比上次給燕澤剜fu肉時還要難受。
流這麼多血,燕澤竟然還沒暈倒,這人的體格得多牛啊。
“你看見兇手是誰了嗎?”孟之一邊洗手一邊問燕澤。
這裡是將軍府,什麼人竟然敢在將軍府作祟!偏又這麼來無影去無蹤。
燕澤搖了搖頭:“我只知道這人功夫不低,動作很快。”
“嘿,我就奇怪了,你不是也有功夫嗎,是隻會暗算別人不會保護自己嗎?那麼大一個人過來捅你你都看不見?你平時的手腳功夫都去哪裡了?況且,你不是豐國士兵嗎?怎麼這麼輕易就被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