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
可是,翠萍不是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嗎?如果是轉世,怎麼看著比自己還給要老上許多呢?
“那個女人就是老闆嗎?你的毒是她下的?”孟之這次把窗戶開了一條縫,看著樓下的人。
“是她。”葉衛昌回答,“三日不吃解藥,毒便會發作。”
“這麼惡毒?”這不是印象中翠萍的作風。
“這可如何是好。”
她這次肯定是不能再丟下葉衛昌的,可是這毒……
“我知道一個口訣,可助他解毒。”心底又傳出那道空靈的女聲。
“什麼口訣?還是上次那個嗎?”想起上次與燕澤的那個滑鐵盧,孟之對心底的聲音滿是質疑。
“咳咳……上次那個只是個意外。”
“我再信你一次。”
這次孟之跟著唸完口訣之後,葉衛昌身形突然有些不穩,他靠在牆上大口喘著氣。
孟之知道口訣奏效了,拉著葉衛昌的手讓他在桌子邊坐下,裝模作樣地給葉衛昌把了個脈,然後倒了一杯茶水,從自己包袱裡拿出一個提神的薄荷丸,丟在茶杯中融化,遞到嘴邊讓葉衛昌喝。
“解藥。”
葉衛昌將信將疑,將薄荷水喝掉了。
“這次我們走吧。”
沒走幾步,孟之又小聲問心底的那個人:“你有解開衛昌腳上鐐銬的口訣嗎?”
“自然是有的。”
孟之這次可相信了,一邊念一邊指著地上的鐵鏈子。
無事發生。
孟之這次將手收回繼續念,依舊無事發生。
“你的口訣怎麼這麼雞肋!”孟之沒控制好音量。
心底的那個女人說:“不應該啊,巽空怎麼會這樣?”
“雞肋是什麼意思?”葉衛昌問。
“沒、沒什麼。你腳上的鏈子可能得等出去之後再解開了。”
趁黃永誠和翠萍不注意,孟之跟葉衛昌下了樓。雖然兩人的動作已經很小心了,但是鏈條就是不給面子,一直響個不停。
翠萍聽到聲響立馬帶人堵在樓梯口。
“不知這位姑娘要帶著我的人去哪裡?”翠萍指了指孟之的包袱,沖葉衛昌抬了抬下巴。
仔細瞧了翠萍的面容之後,孟之更加篤定這個翠萍是當年那個與自己一同在宮裡任職的舞女翠萍。雖然現在翠萍的臉上畫著的豔麗妝容能遮掩一二,但是她眼角的痕跡以及整個人的氣場絕不可能是轉世後十幾歲少女會有的。
可是,當時翠萍明明被殺了,難不成她還會起死回生不成?宮裡死去的宮人都會被抬走直接火化,翠萍又是怎麼逃出來的?逃出來之後她又怎麼成如意客棧的老闆了,還背地裡做這些見不得光的皮肉生意?
孟之有太多疑惑了,以至於她半天都沒有回答翠萍的問話。
“時姑娘。”翠萍再次出聲提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今晚點的花間瓊枝是小店送的。但是您身後的這位可是我們店裡的招牌竹林疏影竹七公子,買他一晚上需要十兩銀子。這個費用我還沒問姑娘要呢,怎麼姑娘還要揹著包袱帶我的人走呢?”
聽到葉衛昌的“身價”,孟之瞳孔瞪大。
見翠萍現在跟奸商差不多勢利,與前幾日見的那個客棧老闆有過之而無不及。孟之也不顧十幾年前兩人的情分,她擋在葉衛昌身前,不甘示弱地說:“翠老闆,與我成親多年的夫君何時變成你的人了?”
見一部分客人聽到動靜紛紛開啟了門,孟之趁熱打鐵:“你們給我的夫君下藥、上鐐銬、讓他賣身的事情我還沒追究呢。單憑你們私下裡做這些見不得人的皮肉生意,我就有理由去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