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澤神色一頓,轉而不緊不慢地回答:“自然是你跳舞要用到的東西。”
“我不用這些啊,要用也是用鼓,這些花要怎麼用?”
“鼓?”燕澤滿臉狐疑。
孟之單純地點了點頭:“對啊,不過沒有鼓也沒關系,照樣可以跳「柘枝舞」。”
她字正腔圓,語調分明。燕澤也聽出了不對勁。
“你要跳的是「柘枝舞」?”
孟之開始甩鍋:“不然呢?不是殿下點名要看的嗎?”
燕澤微眯著眼,若有所思地盯著孟之,久久不語。
孟之躲開了燕澤的目光,雙手在身前不停地揪著腰腹處的綢帶。
這時,一個管事的侍女開口了:“小姐,我們準備的鮮花是「折枝舞」需要用到的。聽聞這舞可是你們錦國一位太妃娘娘創編的呢,您可有聽說過?”
“沒有……啊!我好像確實聽說過,不過我聽說這舞在我們錦國明明是禁舞啊!”孟之說的沒錯,十幾年前晏融登基後就把「折枝舞」以鋪張浪費璀璨花朵的名義納入了禁舞名錄中,誰也不準跳。
“我怎麼可能會跳禁舞?你們在開玩笑嗎?還是說……你們想要害我啊?”孟之突然疾言厲色起來,防備地趿拉著鞋往後退了幾步,背靠在身後的櫃子上。
管事侍女突然慌張起來,連連擺手:“不是的小姐,我們其實不知道這舞是禁舞。而且,這裡又不是錦國,跳了也不會怎麼樣的。”
“你這話是什麼邏輯?既然在錦國是禁舞,我怎麼可能會跳?我不會跳就算把我丟河裡我也跳不出來啊。”
管事侍女根本不把孟之放在眼裡,繼續反駁:“反正是我們二殿下讓您跳的,您不跳也得跳。”
孟之現在在他們這些下人眼裡也不過一個階下囚,這裡還是他們豐國的地盤,所以根本沒有必要怕她小姐的身份。而且她們這群小侍女還聽昆陽將軍說二殿下在錦國時可是被這個女人折磨的很慘,這不,替二殿下出氣的時候到了。
管事的侍女上前拉著孟之的胳膊將她往燕澤面前拉。
孟之無語:“大姐,我都說了我不會跳!”
“你……”
燕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耐煩打斷了侍女的話:“既然這樣,那你就跳「柘枝舞」吧。”
孟之甩開侍女的手,揉按自己胳膊上的紅印。
燕澤將目光掃向帳中的幾個侍女,語氣冷得戳心:“至於你們……”
管事侍女會看燕澤的臉色,見狀立馬跪在地上認錯。其他侍女也都跪了下來。
“先滾出去吧。”
見帳裡其他人都出去了,燕澤便喚孟之上前來給他跳「柘枝舞」,可孟之卻沒心情去討好燕澤了。
讓她給燕澤跳舞,還不如殺了她來得快。
“這舞我不跳了,水也不用麻煩你了。”在燕澤反應過來之前,孟之就已經掀開了帳簾。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可孟之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留下滿腔憤怒無處發洩的燕澤。
回到自己的營帳,孟之氣鼓鼓地連喝了三杯涼水。
葉衛昌默默地站在孟之身邊給她倒水。孟之準備喝第四杯水時動作一頓。
葉衛昌語氣溫柔:“怎麼不喝了?可是太涼了?”
孟之放下茶杯愧疚地向葉衛昌解釋了一番。雖然葉衛昌嘴上說著沒事兒,可孟之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是她太沖動了,要是忍忍說不定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