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骨架很小,此時這般長發及腰的可愛模樣顯得很嬌,晏簫恨不得立刻把孟之揉碎了按進自己的身體中再也不與她分開。
晏簫低啞著聲音說道:“夫人,你是故意的。”
孟之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解析出晏簫每一個字的意思,然後沖他笑了笑。
入秋了,被子有些厚重,孟之有些抱不住。被子有一角掉在地上,險些把孟之絆倒。
晏簫本能去扶。孟之的胳膊很細,晏簫一隻手都能將其包住。
“你好熱。”孟之語焉不詳。
晏簫順著她的話頭說:“那夫人幫幫我好嗎?”
就著昏暗的燭光,孟之看著晏簫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眸又深又亮,像顆寶石,她下意識地抬起手去摸,奈何身高不夠、眼神又不好,於是她的手落在了晏簫高挺的鼻樑上,然後滑至他的嘴唇。
下一刻,她的手指就被晏簫給噙住,含在了口中。
雖然孟之沒有說話,但是晏簫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終於如願幹了他千百年來夢寐以求的事情,且正大光明。
首先,他抬手捂住了孟之的眼睛。
然後,他褪下了葉衛昌的偽裝,露出英俊冷冽的真容。
不是孟之的夢應驗了,而是她的夢才是現實。
這一夜,孟之將自己全身心交付了出去。她短暫地忘記了自己了真實身份,這一夜的她只是時念聽。
再荒唐可能也只有這一次了,今晚她就算放縱一些又能如何?
酒意上頭,晏簫每一次挺身而出的愛意也讓她上頭。正如她這一世的經歷,盡管過程有些疼痛,也不那麼舒適,但她享受其中,並甘願將全身心投入。
殘燭已滅、晨光熹微,晏簫才不情不願地消停了下來。這是他第一次與師尊親熱,也可能是他的最後一次,因為中天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也是時候歸位了。
恍惚間,孟之睜眼看到了枕邊人的面容,驚恐頓時裹挾著睏意和疲憊,叫她難以入眠。
她找出了一直被她藏起來的傳訊獸,問了蓮蕪神君一個問題。
“神尊此時此刻在中天上嗎?”
不多時,傳訊獸閃爍了幾下,孟之掐訣開啟訊息。
“並不在。”
腦中像是被人丟下了一顆炸彈,炸得孟之沒了思考的能力。
燕澤已死一月有餘,按理說神尊早就應該歸位了,可是……
還有,葉衛昌為何變成了燕澤的樣子?難不成燕澤從始至終就沒有死?
不,不可能,當初看得那麼清楚,燕澤明明是死了的。
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孟之鬼使神差地掀開壓在晏簫手臂下的被子,然後扒開他的裡衣。
胸心口處那一片猙獰的疤痕觸目驚心。
而燕澤正是被巽空掏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