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下語氣焦急,失了禮數:“那你怎麼不去阻止?你不是靈君嗎!”
“她做的決定沒有人能夠改變,或許我們要全部葬身在這裡了。”
霸下不敢說出的話,晏簫替他說出了口:“你清醒一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晏簫看著西邊的天柱開始迅速倒塌,截止目前,天真的塌了一半多。
看著遠端傾斜的天幕與地面相撞,蕩起一股強大的裹著灰塵的沙塵暴,眾靈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孟之平靜地說:“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我才拖了這麼久才到蝕心淵找你,不是嗎?”
“原來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現在才意識到已經晚了。我勸你們還是別費力氣了,有我在這天裂是堵不住的!”
孟之見晏簫沒有動作,便分出一隻手正要將他推下去。
可下一刻晏簫竟然消失不見了。孟之轉過身去,晏簫已經坐在晏白的龍身上閃至她背後了。孟之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只見晏白突然加速朝孟之撞來,下一刻,晏簫摟著孟之的腰讓她面對自己坐在自己的身前。
孟之回想起在凡界與燕澤共騎一馬的情景,憤怒地將一掌推出,正正好好按在晏簫受傷的地方,汩汩鮮血噴湧而出,染了孟之一手紅。
孟之的臉上也被濺上了血,她鼻子周圍縈繞著濃重的血腥味,一時失神。晏簫便趁著這段時間駕著晏白來到楚沉面前,將孟之丟給楚沉之後自己又轉身回去了。
見孟之要追上去,楚沉便甩出了她的玄鞭,試圖將孟之綁起來。可是孟之的反應極其迅速,一把抓住了玄鞭的尾端。
“楚沉,連你也不理解我?”
楚沉將玄鞭抽回,再次甩出,這次她故意去攻孟之的腰側。
“我是不會讓你毀了這一切的!”
孟之側身躲開。
“一千年了,難道你沒有意識到這一切越來越糟糕了嗎?現在這樣的局面已經與我創世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馳了,難道我不應該修正嗎?”
楚沉見玄鞭傷不著孟之,於是將它收起來,親自閃到孟之身旁,朝她劈去一掌。孟之抬起手臂去擋。兩股力道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你看看一千多年了不都好好的嗎?為什麼非要將這一切都破壞掉呢?”
孟之早已調動了身上的靈力,所以手臂一點都不疼,她不想過於被動於是去擒楚沉的手腕。
“不將腐肉剜掉怎麼長出新肉?這個道理你明明都懂的呀。而且我已經想到了解決方法,待一切歸零,到那個時候我一定還你們一個嶄新的世間。”
“真的嗎?”楚沉停下了手上掙紮的動作。
孟之見楚沉有些動搖便松開了楚沉的手腕:“自然。而且,我向你保證,下面這些靈魄、仙神和冥執都不會有事的。”
“楚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可以不幫我,但是請不要阻止我。”
孟之搞定了楚沉正要去追晏簫,她剛走出幾步心髒突然刺痛。
然後楚沉的玄鞭將孟之一圈又一圈地纏了起來,讓她動彈不得。
“楚沉,你對我做了什麼!”孟之心如刀絞,再加上玄鞭不斷收緊根本掙脫不開,於是她當場噴出一口鮮血。
她的手活動空間有限,但掐個訣還是足夠用的。於是孟之調整好了氣息開始調動靈力念訣。
奇怪的是,孟之方才還通暢的經絡此時被另一股氣息阻塞住了,她全身的靈力流轉都受到了限制。
“沒用的,你的靈力已經被壓制了,就不要掙紮了,待一切結束之後,自會沒事的。”楚沉的目光掃向了孟之脖子上的那個佛香玉,那是在凡間歷劫時宋荷送給時念聽的。
原來楚沉早就預料到了,並且早就有所行動了。
孟之焦急地說:“楚沉!你糊塗啦?”
“我沒有糊塗,是你糊塗了。你看看這裡的所有人,有誰願意同你一起冒這個險的嗎?”
孟之掃看眾靈,目光所及之處,眾靈都垂下了腦袋,就連霸下看到孟之的目光後也躲開了。
剛才的談話他們也都聽明白了,孟之要利用天裂使這一切都毀滅,她說之後會重建,而他們也都會安然無恙。
可是未知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雖然對方是靈尊,可他們誰也不敢冒這個險。
他們可都是在凡塵中走經歷了一世又一世才混到了如今地步,先不說孟之之後的打算會不會損害到自己的利益,單就是他們太知道這些身居高位的當權者是如何不把人命當回事了所以才不想去賭。而靈尊在他們心底,與凡世中的當權者無異,他們不敢去相信一張空頭支票。
“靈尊大人,我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一切都很合理啊,沒有什麼需要改的。”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