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上,擠滿了來看熱鬧的百姓,看到被押過來渾渾噩噩的犯人,都朝著他扔爛葉子,臭雞蛋,罵聲一片。
他心灰意冷,低著頭,躲避著扔來的東西。
直到,臺上的人喊了句“行刑”,餘丞相之子猛地抬頭,當看到臺上坐著的監斬官時,他笑了。
而後,他目露兇光,對著臺上的餘丞相喊道:“餘老賊,你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鮮血迸濺,人頭落地。
餘丞相在那一瞬間,唇色發白,頭暈眼花,只覺得耳中嗡嗡作響,然後,兩眼一抹黑,一頭栽倒在地。
……
三天,雲芮的疼痛期總算過去了,這三天,她就待在府裡休養,休養的也不止她一個人。
自從被處理了好幾個黨羽,靖王一直在王府琢磨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餘丞相死了兒子,親眼見證身首分離,回去就大病一場,丞相府也是死氣沉沉。
被送進宮的餘柔,原本還在父親傳信後想著怎麼勾搭上皇上,結果因為兄長的死,安安靜靜了好幾天,生怕皇上遷怒於她。
許君興拿著雲芮給他的證據,這幾天暗地裡佈置了很多事情,所有人都安安靜靜,只有他這一頭忙得不行。
終於把能佈置的,能安排的安排好了,許君興忙裡偷閑,準備去找雲芮。
只是,剛換上常服,準備出發去九千歲府邸時,卻被正宮太後身邊的嬤嬤叫住了。
“皇上,太後娘娘病了。”
許君興心想,不管你是真病還是假病,病了啊!什麼時候能病死?
但嘴上:“母後病了?太醫去看了沒有?”
還挺關切。
嬤嬤回道:“看過了,太醫說是憂思過慮,需要靜養。”
“哦?母後有何憂愁?”
“這,老奴不敢妄圖揣測太後娘娘的心思,只是,太後現如今很想見皇上,所以命老奴過來請您。”
許君興心裡有數,這就是假病了,偏偏,他還不能不去,身為皇上,他不能背上不孝的名聲。
“應當的,母後身體不適,兒臣應當去探望。”
說著,許君興調轉方向朝著正宮太後的宮殿走去。
殿裡很安靜,連個守候的宮人都沒有。
一路進去,正宮太後正半躺在美人榻上,氣色不是很好,還真有點子生病的感覺。
可能吧,畢竟靖王的人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