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見肉的幾條傷痕,現在已經潰爛,皮肉翻卷,讓她本就老了的臉上看起來有些恐怖。
宮殿裡,只有正宮太後哀嚎辱罵的聲音,其他的靜悄悄的。
“你們這些下賤的奴才,哀家可是正宮太後,你們竟然敢如此怠慢哀家,都該死!”
“先帝啊,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喜歡的兒子,這就是你立的皇帝,他狼心狗肺,他不孝啊,竟然對哀家這個嫡母如此狠心。”
“狗奴才,快給哀家請太醫,哀家要看臉,哀家的臉,哀家的臉啊!”
“雲姝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勾引先帝,讓你兒子奪我兒皇位,你們都該死。”
“來人啊,哀家要出去,哀家要見靖王,人呢?都死哪裡去了,不聽哀家命令,都拉出去杖斃。”
“母後這是怎麼了,好大的火氣啊!”
許君興笑意盈盈走了進來,像是不知道正宮太後在罵誰。
正宮太後此時看到他,也沒精力裝模作樣,面目猙獰地說道:“許君興,你不仁不孝,你會被天下人唾罵的。”
許君興笑得風輕雲淡:“是嗎?那就不知道,母後能不能看到那一幕了。”
太後退後一步,有些惶恐不安:“你,你敢殺哀家不成?哀家可是你的嫡母。”
“怎麼會?朕只是好心來讓母後解解思兒之苦。”
正宮太後一聽,面露驚喜,但她這樣,臉上的傷口反而讓人看起來有些詭異。
“靖王,我兒靖王來了?”
她便殿門口張望,試圖去尋找她想看到的那抹身影。
許君興拿出靖王隨身攜帶的帶血玉佩,遞到正宮太後面前說道:“皇兄啊,他自己怕是不能來了,朕這不是親自給母後送信物來了嗎?”
太後看到那玉佩時,眼眸倏然睜得老大,那是她請匠人專門打造,在佛祖面前祈福誦經後送給她兒子的,以保他平安的。
她一把奪過玉佩,小心地確認著,然後對著許君興發出質問:“靖王呢?哀家的兒子呢?你把他怎麼了?你快說啊!”
“母後急什麼,咱們坐下慢慢說。”
話落,許君興身邊的太監給他搬了把椅子,他不急不緩地坐下來,說出來的話卻讓太後差點癲狂。
“皇兄,今日帶著他最得意的神機營軍逼宮,被朕不小心一掌拍死了,朕心愧疚,所以帶著這玉佩來給母後看看,讓你們母子見最後一面。”
“你……你……你兇殘無道,你不配為帝。”
許君興一聲冷笑:“配不配的,朕也是一國之君,你說,氣不氣吧!”
太後確實很氣,又悲又氣。
“皇兒啊!”她一聲嘁嘁,然後兩眼一閉,徹底昏了過去。
許君興瞬間沒了興趣,吩咐人把她抬去床上,至於生死,那就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