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若不是對方實在太能惹禍,他怎麼可能冒著一次又一次可能考不中的風險去硬著頭皮考試。
按他原先的想法,應該是沉澱十年,心中有把握了,再慢慢考上去。
考試一般最好一次中,要是一次中不了再去考,那就會洩了一份精氣神。
只能說他運氣很好,每次都能押中題目,考了一個上等水平。
“……不能,可是娘,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理由?”他懷疑他娘想得到大哥的認可,想的有點癔症。
“娘還能騙你不成?這都是娘親耳聽見的,老管家也聽見了,還有幾個下人,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老管家。”
她把當日幾人去送飯時,在安景之門口聽到的場景一一說來。
安玉平聽完之後有些恍惚。
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所以大哥老是用那種記恨的眼神看著他,是因為想要鞭策他?
總是對娘不冷不淡,給家裡惹麻煩,也是為了鞭策他?
難道大哥看出了他想穩中求勝,所以故意鋌而走險,逼著他往前走?
這些年惹的麻煩事不少,家裡賠出去的東西也不少。
大哥居然為了鞭策他願意賠出家裡那麼多東西。
這個認知讓安玉平有些恍惚。
所以大哥其實並不討厭他們?
只是覺得他讀書懈怠,故意惹禍鞭策。
想想這些年來的細節,安玉平有些不相信,但好像又沒有別的理由。
就像是他娘說的那樣,大哥當時又不知道外面有人,私底下跟他身邊隨從說話,肯定也是心裡話。
“娘……這是真的嗎?”安玉平喃喃道,還有些恍惚。
白春娘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當然是真的!”
“你爹這些年就擔心你們兄弟不和,要是他九泉之下知道的話,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這些年咱們娘倆都誤會景之了,他是在為你考慮呀。”
“你大哥為你操心這麼多,還要每日裝作不喜歡我們,你爹去世後,他最親的就是你了。”
“你大哥心裡肯定很是痛苦,為了你的前途,又不得不疏遠。”
“以後你可千萬要尊敬你大哥,心裡要記得他的好。”白春娘細細叮囑。
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做孃的不稱職,原以為她已經夠關心這個大兒子,原來自己還是不夠細心。
安玉平低聲說:“娘,我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