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取狀元這樣的事不管如何都要告知祖宗,他必須得親自回去一趟。
安景之不想一路在顛簸,就讓安玉平全權代理,自己則留在京城準備尋摸房子,順便處理轉租的那些房子。
到時候家裡下人肯定少不了,現在這房子無論怎麼算也是不夠住。
……
“也不知道景之和玉平他們如何了。”白春娘望著面前的飯時,有些食不知味。
一旁的管家躬身說道:“想必科舉已經結束,就等著放榜的日子了。”
“二少爺平日裡功課認真,又有大少爺從旁幫助,這次一定能高中。”
管家說的真心實意,若是從前那個大少爺,那他是一千一萬個不放心。
“要是真如此便好,我兒也算苦盡甘來,沒有辜負了安家的列祖列宗。”
白春娘笑了笑,讓下人把飯菜都撤下去。
半月之後,一封信匆匆的送進了家裡。
白春娘看過之後先是泣不成聲,隨後便立刻站起來吩咐家中準備祭祖的事情。
老管家得知信中的內容,知曉安玉平已經考中狀元得授官身,而且已經在回家祭祖的路上後,興奮的立刻準備起來。
整個安家如同平靜的湖水中丟入一粒石子,忙得如火如荼。
而縣裡的官員也在此之後知曉了今年科舉之事,縣中的衙役互相爭搶,打的頭破血,最後有三人勝出。
興高采烈的來到村子裡報喜。
村裡的人聽到熟悉的銅鑼敲響聲,便明白這又是去找安家的。
默默揣測,莫不是這一次安玉平中了進士?
好事者跟隨在這些差人後面,聽到那差人報喜安玉平得中狀元後,震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隨後便是鋪天蓋地的狂喜,安玉平雖然跟他們不是同一個祖宗,但他們住在同一個村,村裡出了一個狀元。
他們身為同村的人也與有榮譽,就算出去幹活,說他們村有一個狀元公,肯定無人再敢欺負了。
就算是當地官員來他們村裡收稅,那也會比往常規矩許多。
眾人無不狂喜,在那群差人得賞離開後,紛紛向安家道喜。
忙著準備祭祖的工作,又要忙著接待差人還要接見村裡的村民,普通村民派管家幫忙,但村裡那些宿老要她自己親自招待。
忙得整個人頭重腳輕,但是白春孃的心中一片火熱,日也盼,夜也盼,總算把安玉平盼到家裡。
安玉平回家後,就連縣令也親自登門賀喜。
他們這偏遠小弟的縣令,只是一個七品官,如今在翰林院任職的安玉平是一個從六品的官員。
縣令面對安玉平時都得自稱下官。
安玉平感念縣令的恩情,對他客氣有加。
若不是縣令修書一封介紹了京城的同窗給自己認識,他的文章絕不會進步的那麼快。
在京城的那段時日,除了平時跟那些租客探討學問也時常會收到縣令同窗的文章指點,對他破題有很大幫助。
送走了上門道喜的客人,以家中忙著祭祖的理由推拒了後面的客人,否則再這麼接待下去,後面的祭祖時間一定會被往後拖。
在路上就耗費了一個月的時間,但回去之後要帶上行李,估計要走一個半月,去到京城還要安置一番,若不快點,恐怕趕不上上任的時間,皇帝只給了他三個月。
風風光光地舉行了祭祖,告慰安家列祖列宗後,安玉平把老管家留下來,負責看著家中的田産,他準備帶著白春娘和一眾下人,踏上回京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