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周副局長見狀,立刻說道:“下面的同志沒做好工作,同志你別害怕,你這滿頭都是血,恐怕受了不小的時候,我們帶你去醫院看看,你放心,這醫藥費不用你出。”
安慶新緩緩搖頭,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血,“沒事,我耐打,流一點血沒事,死不了。”
安景之沉默的看著對方,被欺負了多少次才能說出自己耐打這種話?
原主離開,家裡老的老小的小,唯一能自立門戶的也就只有原主的大哥和原主的親爹了。
親爹年紀日益衰老又殘疾後,現在頂立門戶的就是原主的大哥和麵前這個大侄子了。
政策還沒出來之前,有多少人會欺負他們。
哎,原主真是不幹人事。
“不行,你這傷在腦子,要是不好好看看,說不定會得腦震蕩,正好這些混混都在,有什麼問題也好叫他們賠錢,要不然回頭出了什麼事你還得自己花錢去治。”
安慶新一聽也有道理,他轉頭看了看安玉如,見對方微微點了點頭,他才同意。
安玉如向這群人求救心裡也是經過考慮的。
這些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官員,他們一定不會對他的求救置之不理,更何況中間有一個疑似外商的人。
但正因為有外商在,所以也不會對他們倒賣手錶衣服的事情抓著不放,更何況他們做的量並不大,也沒有涉及什麼特殊産品。
她原本也是想著把弟弟救了就走。
可中間那個穿著西裝的外商的話倒是提醒他了,他們本來就在攢錢,每一筆錢都要用到刀刃上。
但弟弟的傷也不能置之不管,所以趁這些人還在還能幫他們做主,把該要的賠償要了。
一群混混聽到自己不僅被抓了還要賠錢,頓時鬼哭狼嚎。
去醫院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安慶新確實很耐打,都是一些皮外傷,只是傷口看著有些恐怖。
“我怎麼覺得你有些眼熟?”臉上的血跡被擦幹淨,安慶新露出那張與原主大哥相差不多的臉,安景之道。
其實安慶新也覺得面前這個有錢的大老闆有些眼熟。
安慶新小時候見過原主,但那時候他太小了,這麼多年記憶早就模糊了,況且對方這麼氣派他也不敢亂說話。
“你叫安慶新。”安景之看著那家醫院給出的診斷報告,上面有安慶新的資料,他右手緊緊的拽著診斷報告。
“你叫什麼?”他轉頭看向一旁等待的安玉如,眼神中帶著急切。
安玉如一頭霧水,說了自己的名字。
安景之立刻道:“你們父親是不是叫安康泰?母親是陳幼貞?”
“你們的爺爺叫安大鵬?奶奶叫張為芬?”
兩人驚訝的眼睛圓的,爺爺奶奶那輩的名字他們不清楚,但他們父母的名字兩人是知道的。
“你、你是小叔?!”安玉如第一個反應過來。
怎麼會是小叔?上一次小叔從家裡跑了,偷渡到海外,害得全家人被罰去農場改造了幾年,在上一世,她從來就沒聽過這個小叔的訊息。
可仔細看去,這人雖然跟她父親長得不像,但是跟奶奶卻有幾分相似。
安慶新和安玉如心裡一瞬間,心思百轉千回。
驚訝、震驚、疑惑、怨恨。
他們確實是恨的恨這個小夥拋棄了家裡人,在家裡那麼困難的情況下,他獨自逃到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