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經過的丫鬟不小心看到了夫子那神神叨叨的樣子,慌慌忙忙的邊跑邊叫:“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爺中邪了!”
夫子平時是沉穩的一個老學究形象。此時狀若瘋魔的狂喜,臉上表情豐富多彩,丫鬟沒嚇得當場倒地都算她堅強
……
自那次後,學堂上夫子上課時總會刻意關注安景之,發現對方在課堂上翻看他給對方的書,也不生氣他不聽講。夫子很清楚安景之完全不用再聽,他的教學進度跟不上安景之的學習進度,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安景之那樣好的理解能力和記憶力。作為夫子,他要照顧到大部分的學生。
安景之有什麼不理解的問題一般會私下向夫子請教,而夫子也樂得其所。經過那天丫鬟的烏龍事件之後,夫子表達自己的情緒時會及時關門。
後面夫子拿了兩個都歷年的不同策論論題目讓安景之試著寫出來。安景之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安景之的文章結構上進步不大,時間太短也沒練幾篇這算正常,重要的是,他的策略觀點依舊犀利,言之有物,當今聖上策論重實事,這事天下學子皆知,而安景之的文章正好符合這個特徵,上有所好,下必行之。等他文章結構練上去後,夫子相信安景之在策論這一部分肯定能拿到一個非常高的評價。
夫子已經在期待著明年秀才科考的到來。
……
何昌興已經發現安景之上課的時候在看一些策略的書籍,課堂上完全不聽課,而夫子對此居然視而不見。
看樣子也不像是放棄安景之的樣子,每次看到安景之都慈眉善目,不知道的還以為安景之是他親兒子。
“你怎麼在看策論的書,其他的你都會了?”
“你以為呢?不然你覺得夫子能這麼縱容我嗎?”
何昌興不知道說什麼,他還連童生都沒考過,他的同窗已經在看秀才考試的策論題目了,算了,換個開心的話題。
“你知道張之文是怎麼回事嗎?那天我看夫子非常生氣把他叫過去就再也沒看到他來了。就是他來找我們三四天後的樣子。”
這安景之倒是沒注意,想來應該是那些可憐人醒悟懲治渣男。
安景之選擇深藏功與名。
“不知道。你咋一天天的啥都關心?”
何昌興被他一噎,不知道說什麼。
剛準備去看書,又突然轉回來,“你今天下午有事嗎?去我家吃頓飯吧?我爹知道我交了個要好的朋友想見招待你。”其實是他爹聽說安景之年紀小小就成了童生,還聰明受夫子看重,就想見見,也算留個善緣。
怕安景之不去何昌興又補了一句,“咱倆算朋友吧?”
“好呀。”
何昌興驚訝的看著他,還以為安景之會拒絕,沒想到對方答應的這麼痛快。嚥下準備開口的說辭。
安景之看時間差不多,放下手裡的筆,吹幹紙上的墨水,把文章放到夫子的書房後退了出來。
何昌興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走吧。”
“你家遠不遠?”
“沒多少距離,遠的話我還能走著來嗎?”
安景之看著他這體重信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