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現在什麼也不能做,他還偏要找到時間就往一塊兒湊。
沈鐸躺下後,如往常一樣,自然地將蘇韻攬進懷裡。
起先,兩人都老老實實,但抱著抱著,倆人對視一眼,便親了起來。
今日,蘇韻好似格外依戀沈鐸,親得比以往都要久,期間她還挪動了幾個位置,身姿柔軟,享受地靠在沈鐸身上。
倆人終于都不再貪戀後,已過去了快兩刻鐘。蘇韻摸了下自己紅腫的嘴唇,身心俱放鬆舒適,漸漸睡了過去。
鋪子被封的這些日子,蘇韻只老老實實待在家中,將謝婉妘先前送來的府中賬本,看了一遍,又去她那兒,拿了新的回來。
就這樣,過了五日,鋪子終於有了訊息。
事情查清楚了,搗亂的人,是忠義侯府的少夫人。
她早先,在東市開了一家胭脂鋪,生意一直很好,城中的高門貴女,大多在她那購買胭脂。不知何時開始,生意不景氣起來,後來才發現,是西市的一家鋪子搶了她生意,起先她只覺驚訝,但沒放在心上,西市能出什麼好東西,弄些個破盒子,嘩眾取寵罷了,都是些個不識貨的。
但慢慢地,她那邊的生意,越來越冷淡。就連每個月,她都會去送貨的長公主府,她這次去時,也發現,長公主那兒,多了別家的胭脂,那個盒子,一看就是西市那家鋪子的。
她暗暗打聽了一番,還好長公主現在只是用了那麼兩次她家的胭脂,還未和鋪子接觸過。長公主這兒,可是個大生意,京中的貴女們,也都是些個愛跟風的,愛跟長公主這位有錢又愛美的人的風。
她不能讓西市那鋪子,搶了自己的風頭,便找人使了這絆子。
只是她沒想到,這鋪子居然是平遠侯府的。知道自己闖了禍後,她在心中暗暗誹道:好好的平遠侯府,不去東市開鋪子,跑西市裝什麼平民百姓!
說完事情原委後,沈鐸對蘇韻道:“下次我休沐時,忠義侯府梁世子和他夫人,會來拜訪,給夫人賠禮。”
“啊?”,在看賬本的蘇韻驚道:“不用了吧。我沒什麼事,大家都是侯府,不必鬧得如此。這次之後,她定也不敢……”
“夫人。”,沈鐸打斷她,“你萬事以和為貴,我不是。”
鋪子出事後,沈鐸瞭解過當日的細節,知道蘇韻被人群中扔出的東西砸中,後來又險些被架子所砸,他就恨不得讓那些人十倍地還回來。
鬧事的人,有嫌疑砸中蘇韻的人,在審訊中,只巴掌,都各捱了不下十個。這忠義侯府,自是也要承擔後果。
“那好吧……”
蘇韻勉強應下,很多時候,她都拗不過沈鐸……
待到沈鐸休沐這日,忠義侯府的梁世子和夫人徐氏,早早來了家中。
本來徐氏很不情願,梁世子道:“沈鐸這人,十足記仇,你若以後還想太平開鋪子,太平在府中生活,就乖乖去賠罪。”
鋪子開不開無所謂,但是府中的生活,她還是想太平的,她還得在忠義侯府待一輩子。
到了平遠侯府,徐氏的態度倒是好,連連對蘇韻道歉,還要再套套近乎,講講情分,道:“真是自家人打了自家人,都是我的不是,以後我定常常來,沈夫人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我。”
蘇韻心道,都是侯府,何至如此放低自己。她看眼沈鐸,只見他眼皮都未抬一下,只靜靜地喝茶。
蘇韻覺得自己,這是仗勢欺人了吧,他們如此做,只是因著沈鐸。
她溫和一笑,道:“梁夫人不必客氣,大家都是侯府,以前沒有見過,才有了這般誤會,日後多親近,自是情分更好。”
梁世子聽著,心中算是鬆了口氣。雖說大家都是侯府,但沈家和沈鐸都是極受皇上重視的,手中又有實權,自家,不過空有個頭銜和官職罷了,哪裡惹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