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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案
姜醴是拗不過陸清洛的,最終還是開始手把手教小團子們書法,這是宜和城春天發生的一件小事。
一直到春天結束,宜和城都沒什麼新奇事發生,連那黃昏時時常出沒的歹徒也沒訊息了,平平和和,草木生長,暖風習習。
當夏天一到來,天氣略有些浮躁時,宜和城爆出了一件大事——那歹徒被抓到了。
其實早在陸清洛遇襲當天,姜醴有些變扭地將陸清洛安頓好,等來郎中說無礙後,就匆匆忙忙與張縣令說了此事,張縣令聽了臉一白,連夜派捕快去搜尋,卻什麼都沒搜到,之後的搜捕也了無收獲。
一直到夏日。
說來也蹊蹺,這歹徒是在江南邊一個小城抓到的。當時為了抓捕他,張縣令叫陸清洛描述一番被搶去的簪子與玉鐲的模樣,姜醴在一旁根據她的描述將兩件器物畫好,又叫衙門中其他善於繪畫的臨了幾份,製成懸賞令張貼到宜和城與周遭小城鎮的當鋪旁、街道上。
陸清洛與姜醴都未看清歹徒的面貌,這樣搜尋的方式本是大海撈針,誰知,可能是那歹徒窮的不行了,憋了一個春天到底還是把搶來的東西去當掉,真叫江南邊小城裡一個眼尖的當鋪朝奉看出報了官。
歹徒被押到宜和城,張縣令叫姜醴與陸清洛前去認人。
來到衙門,大堂裡早已烏泱泱站了一大幫人,除了衙役、縣令、在中間跪著的嫌疑犯外,還有之前遭到歹徒襲擊、搶劫的百姓。
“陸清洛、姜醴,你們仔細看清楚,這是不是之前你們遇到的歹徒?”張縣令今天一身圓領的官袍,坐於公案前,神色嚴肅而威嚴,半無平日裡的隨性樣子。
兩個衙役將中間的嫌犯一左一右架起,好讓陸清洛看清他的模樣。
此人披頭散發,因太久未清洗,頭發結成一縷一縷的,幾欲蓋過大半個臉龐,頭發的縫隙中漏出小片的蒼白面板。
陸清洛沒有看見過歹徒的臉,現在去看不過是走個過場,按說看幾眼就可與張縣令說,但此刻卻怔怔地盯著那嫌疑犯好一陣。
嫌疑犯沒有看她,發絲間隱約可見的眼睛麻木而無神地往下垂著,好像已然不準備做出任何抗辯,散發著一種衰頹的、了無希望的氛圍,引得人又害怕,又好奇,這樣一個人真的在黃昏時分搶劫了那麼多人,還害過人命嗎?
“我只聽過他的聲音。”不知是誰輕咳一聲,陸清洛反應過來,告訴張縣令。
“他先前對你說了什麼?”
陸清洛把被那日歹徒對她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說話。”張縣令命令嫌犯。
嫌犯照著說,聲音嘔啞嘲哳,與陸清洛那日聽到的常年泡在煙酒裡的嗓子有些重合,只是難聽了不少,大約是因為路上奔波辛勞。
“有一點點像。”她不敢把話說全,萬一不是這個人,若因為她的一句錯話,豈不是冤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