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溪然,我叫辛西麗。”辛西麗眉眼眯成一條線勾出一道愉悅的弧度。
辛西麗要講述的故事開局就是個悲劇。
安穩平和的星球,在風和日麗的某一天遭遇某種黑色浪潮。
有權有錢的人提前一點得知資訊,慌亂地啟動私人飛行器逃離。
平民則爭先搶後地前往港口塔乘限時等待的緊急用飛船。
某個小女孩一家不太幸運。
她是有錢人的小女兒,但這個有錢人只是對比平民算有錢,在有權有錢的人裡根本不算什麼。
這一家人收到資訊後連忙告知給在那個家工作的人,讓他們盡快前往港口登船。
因為他們家的飛船很小,只夠他們一家五口乘坐。
人心難測,在性命面前恩情就變得有點微不足道。
一場紛爭打鬥後,那一家人的飛船被搶。
男主人的手被打斷,懷孕的女主人一邊安慰幾個孩子一邊帶著男主人往港口趕路,他們就這樣迎來了黑色浪潮。
浪潮過後,男主人和一個嬰兒,也就是那個家最小的女兒活下來了。
維克亞聽到這裡,眼神一凜,抓著溪然和辛西麗拉開距離。
他看向辛西麗的眼睛充滿殺意,渾身肌肉緊繃,叫囂著隨時動手的意思。
本就寂靜的空間,在對方中斷講述後,只餘椅子倒下的那聲回響。
溪然腦子有點混亂。
按照講故事其實就是訴說自己親身經歷來看,黑色浪潮大機率是指蟲族吧,辛西麗就是那個嬰兒。
一個經歷過搏鬥後斷手的男人和一個剛從母體延下的嬰兒能活下來,她只能想到是被蟲族寄生了。
可是。
溪然從維克亞背後探出頭,望向虛弱無力躺床的人。
她對著辛西麗,一點身體不適的感覺都沒有啊。
“咳,您不用這麼緊張。”辛西麗臉色變得慘白起來,“我不是它,而且故事還沒講完。”
“你是不是自有人會驗證,不需要解釋。”維克亞神情漠然,戒備著前方打算帶溪然離開這裡先。
溪然被維克亞推搡著完後倒退了好幾步,“等等,我對她沒感覺,我覺得她不是蟲族。”
維克亞不贊同地擰起眉,他瞪著床上的辛西麗和溪然爭論:“蟲族進化過快,誰也不清楚它們究竟進化到哪個地步,不能因為感覺而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下。”
“我知道,那我們就保持安全距離聽著,說不定是很重要的情報。你們不是想知道蟲母躲哪了嗎,說不定能從中得到相關資訊呢。”
溪然最後一句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房間裡沒人說話,她這話壓低了和沒壓低一樣清晰。
可不得不說,她這個說法確實動搖了維克亞的想法。
蟲母的危害每個星際人都懂,殺了多少兵蟲都沒用,只要有一隻蟲母存活,假以時日蟲族又會複活。
再三衡量後,維克亞答應了溪然。
不過兩人和辛西麗的距離要更拉遠了些,並且他已經將相關資訊上報栩厲和優米莉亞,通知烏爾和克萊拉等人過來在房門外隨時支援。
待一切弄好,稍作休息的辛西麗頂著倦意繼續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