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用心,朕甚感欣慰,”燕帝點頭,看向沈盡歡,“幾年前的小姑娘,出落的這般標誌了。”
“微臣叩見皇上,吾皇福壽安康千秋萬代!”沈盡歡拜下去。
燕帝免了禮,問道:“陸生良怎麼又沒來?”
“回皇上,陸大人稍後就到。”沈盡歡臉色不改地說道。
“架子還大了。”燕帝笑道。
“這位就是北燕第一女仕?”上座一桌匈奴族服飾的人站起來,雙手環胸走到沈盡歡身邊看著她,忽然又收回目光,生怕自己褻瀆了一件珍寶。
“在下匈奴王世子阿揭貝淳,受邀天朝盛宴,見到在座萬分榮幸!”
阿揭貝淳戴著匈奴象徵王族的紅筋頭布,腦後紮著兩個手腕粗的麻花結,與中原人大相庭徑的骨骼卻沒有一般匈奴勇士那樣牛高馬大。除了面板顏色深以外,樣貌是屬看著舒服的那類。
沈盡歡淺笑,作了一揖:“見過王世子殿下。”
阿揭貝淳對沈盡歡笑了又笑。
“王世子似乎和沈少令很有緣分。”邵塵盯了他一會兒,扯出笑容,令沈盡歡毛骨悚然。
阿揭貝淳又對邵塵環胸鞠了一躬:“我們匈奴,女人沒有興才大略,對政事更是一竅不通,北燕大國之風真是讓在下驚羨!”
“微臣不才,王世子過獎。”沈盡歡不卑不亢地回道。
徐靜媛身子向前傾了傾,又看燕帝:“陛下快讓他們入座吧。”
燕帝點點頭,“王世子暫且入席,宴席過後,可讓太子帶著在宮中游玩。”
邵塵走到自己的席位坐下,沈盡歡還得等燕帝發了話才能入座。
阿揭貝淳對沈盡歡又鞠了一躬,才回到席位上做坐好。
“陸生良不在,你若是想和阿姊一起,便去吧。”徐靜媛滿懷期許道。
沈盡歡輕笑:“陛下和皇貴妃娘娘厚愛,臣萬分惶恐,還請陛下許微臣入少府席位。”
燕帝佯裝生氣:“你就不怕朕將陸生良來晚的罪責罰在你身上?”
“少府令大人到——”
殿外又一宣,中氣十足的聲音捷足先登,“老夫可錯過了什麼?”
伴著爽朗的笑聲,席間漸漸安靜下來注視著殿門口。
還未走到殿中,陸生良便抱拳與周圍大臣一一打了照面。
燕帝笑了兩聲,調侃起陸生良:“你再來晚些,朕好將殘羹冷炙交給你處理。”
陸生良在高臺前站定,行了禮,嘴角歪了歪道:“只怕陛下捨不得啊~”說著往後看了看沈盡歡,咂了咂嘴,“陛下,臣不來您就要罰臣的愛徒,也太傷臣的心了。”
只有陸生良能和燕帝打這樣的哈哈。燕帝非但沒拉下臉,反而癟了癟嘴:“陸生良,你臉皮都比城牆厚了。”
陸生良知道討不了什麼好處,便帶著沈盡歡在一片笑聲中在右側靠上唯一的空位置坐了,自顧自地喝起小酒。
也不知是誰家的姑娘走到殿前道:“臣女備了支舞,給陛下娘娘祝酒興可好?”
燕帝自然不會拒絕,往軟墊上一靠,當允了。
姑娘退至水臺中央,向臺下行了一禮。
鐘罄聲起,隨她舒袖開合廣袖起舞間,襯托出她曼妙的身姿。
忽而有古琴聲伴入,少女素手婉轉流連,舞姿也漸漸加快,裙裾飄飛間一雙明眸欲語還休,看得人恍若隔世。
酒過三巡,也不知對面席上聊了什麼,熱情高漲,見得一大臣舉杯起身對燕帝道:“陛下,當多結些姻緣才得不負此等喜宴。”
說話的人正是門下侍中——蔡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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