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盡歡挑眉:“上官歆的任務沒完成,肯定還在雍州城。”
“不錯,太子給我看的那封家書確是偽造,犬子出事我就知道並不簡單,故而沒有冒然告訴輕寒。”
“所以現在父親他們準備怎麼做?”沈盡歡問答。
“太突然了,司徒家和慕家都遭了算計,一時也不敢有太大動作。”慕垣墉道。
沈盡歡站起來,“梁侯府和慎王府都找不到線索,就從伯遠侯查,上官歆既然還在京城,派人跟著定能查出貓膩。”
慕垣墉聽到她的計策,面露驚訝,連忙道:“話是這麼說,雍州城那麼大,誰知道她能藏在哪,萬一上官氏有意包庇......”
上官家和沈家是連襟,帝盟中人大多還是信任,上官歆是嫁出去的女兒,為夫家做事誰也不會聯想到整個上官家。慕垣墉自然也是這樣想。
“這件事本王和少令會想辦法,慕大人不必擔憂。”邵塵揹著手走到沈盡歡身後。
慕垣墉點點頭,看向邵塵:“老臣無用,這些天查到烏孫小賊和慎王背地裡做的勾當,結果被慎王府的人截下,怕是小人挑唆陛下收權之日將至。”
沈盡歡淺淺一笑:“不會叫那天來的,慕伯伯就當是休養,其他不用掛在心上。”
邵塵靠在柱子上道:“慕大人還記得邵祁和烏孫做的哪些交易?”
慕垣墉道:“是軍火,還有煤炭。”
沈盡歡抬眸,“煤炭?”
“嗯。”慕垣墉道:“烏孫百姓用的煤炭都是北燕運輸過去的,十年前烏孫君王和北燕關系不和,陛下就停了這一塊的交易,但慎王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其成為他自己的生錢之道。”
“陳郡謝氏?”沈盡歡話音剛落,邵塵也投來同樣的目光。
慕垣墉繼續道:“巧就巧在這兒,是不是陳郡的煤礦老臣不知,但六月之前還有交易往來,六月之後就少了很多。”
沈盡歡定了定神,“我即刻叫人去查,若能在烏孫那裡找到破口,慎王的狐貍尾巴露的就快了。”
說的簡單,眼下又是上官氏又是烏孫,還不能確定邵祁和王師有沒有下一步動作,沈盡歡也為此捏把汗。
沈盡歡跟在邵塵身後低頭想著,一個沒注意正正撞在他背上。
邵塵轉過身,輕笑一聲:“沈盡歡你故意的。”
“我沒有。”沈盡歡捂著鼻子,一股熱氣撲在臉上,邵塵仍盯著她不放。
“殿下盯著我做什麼?”這個時候可不能招惹他,沈盡歡放低了姿勢道。
“簪子還給他了?”邵塵道。
“殿下看見了還問我?”
“我沒親眼看見。”
“那就是不信任手下人嘍。”
“你還了嗎?”
“還了......”沈盡歡不知他笑裡藏了什麼東西,答得小心翼翼。
邵塵忽然一笑,如釋重負。
沈盡歡不明白他為什麼這個樣子,“殿下不會又在想什麼招對付我吧?”
“嗯......你提醒了我。”邵塵笑道。
“......殿下,微臣是一心一意幫你,咱們攜手並進才能揚眉吐氣!”
“可我只想你平安。”
這句話邵塵好像對她說過,但又是上輩子的事,一時半會兒怎麼也想不起來。
邵塵走到她面前。
“沈盡歡,你不會真以為我是因為閑,才針對你吧?”
“沈盡歡,答應我,就算大難將至,你也躲起來不要讓自己受傷。”
“沈盡歡,我已經失去過一次了,不想再失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