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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籌謀

阿炎看了半天圖案, 搖搖頭。

“這種印記不多見。”

沈盡歡本來繃緊的身子一下軟下來。

“當真連大哥都沒見過？”沈盡歡凝著眉看向李雲褚。

李雲褚拿著紙反複看著，繼而說道：“確實沒見過，但聚緣客棧的老兵頭或許認得, 明日一早咱們去問問。”

沈盡歡頷首：“我同你一起去。趙家家丁真有問題，那趙翼也有嫌疑，要好好盯著他們才行。”

李雲褚想了想, 緩緩道：“你和阿炎去找兵頭, 我帶人去探一探趙翼。”

沈盡歡想著入神, 沒注意立於身前人的目光。

“姑娘, 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吧。”之彤上前道。

沈盡歡“嗯”了一聲，穿了袍子對李雲褚行了禮走了。

聚緣客棧所在的青竹小弄很僻靜。

過了一夜後, 之彤看出沈盡歡的不對勁, 卻又不敢問，一步不離地跟著。

沈盡歡隨阿炎從一個小木門進入，不留心很難注意到。

三人被一個跛子老太引進了一個偏房等著。

沈盡歡環視了屋子，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樣才坐下, 阿炎早就坐下來倒了茶。

“在想什麼呢？”阿炎好聽的聲音傳入沈盡歡的耳朵。

這聲不似他表現出來的那種雲淡風輕，很溫和。

沈盡歡舒展了眉頭, 抬首望著阿炎笑了笑：“在想趙氏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三姑娘遠比我想象的要思慮的多。”阿炎對上她的眸子。

沈盡歡失笑, “多謝。”

說時, 屋子裡關著門, 有陽光照進來, 空中飛舞的塵埃看的分明, 此刻的時光像是停滯住似的。

李雲褚口中的老兵頭, 竟不是想象中的佝僂老人, 而是腳步穩健, 身體精壯的中年男子。

孫一彎了彎腰，“見過軍師，三姑娘。”

沈盡歡忙道：“客氣了。”

阿炎說明瞭來意，便拿出沈盡歡畫的印記。

孫一伏在桌上仔細看了很久，“這是烙在反賊身上的印記。有這類印記的，多半被秘密押送流放到邊境做苦力。”

阿炎追問道：“八國境內的叛賊都是烙的一樣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