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思忖著,這人笑起來真好看。
她抬眼看向南宗,卻又在觸及他那溫柔的眼神時,迅速地移開視線。房間裡的氣氛彷彿變得有些微妙,只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織。
南宗看著寄言那害羞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保護欲。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試圖打破這略顯尷尬的氛圍:“跟我來。”說著,南宗帶著寄言走出房門去19層大廳。
看著面前的牌桌南宗用眼神問寄言,寄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她看著南宗,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信任感。
在這個充滿未知和危險的時刻,有南宗在身邊,讓她到是覺得安心了許多。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蔣老四帶人上來了。
蔣老四看到南宗後,嘴角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那笑容像是被硬擠出來的一樣,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陰狠。
他的眼神在掃過南宗同時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寄言,寄言的穿著打扮明顯與賭場格格不入,自帶的疏離感讓蔣老四頓時來了一探究竟的興趣。
傳聞南宗不近女色,但凡靠近的人都被他不近人情的手腕給嚇退。心裡腹誹這個女人不簡單。
看到南宗時,嘴裡說著:“喲,別來無恙啊。”看似友好的招呼,卻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在示威。
他的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張狂之資,那一身有些浮誇的行頭配上他在樓裡趾高氣昂的神態,就好像他已經掌控了這世間的一切。
他站在那裡,雙手不自覺地抱在胸前,每一次晃動著腦袋或者轉動著手腕的動作,都像是在炫耀他今日不可一世的氣勢,彷彿這一切都將按照他心中所想那樣發展,他就如同握著命運咽喉之人,能隨意擺弄局勢。
然而,他卻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身後,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目光正悄悄地注視著他。他更不會想到,在這看似他佔據絕對優勢的場面下,一場精心策劃的反擊正在他毫無察覺之時悄然釀成。
他的張狂在他即將到來的尷尬與失敗面前,就像是一場即將破滅的鬧劇,只等那最後一刻將他徹底釘在眾人恥笑的恥辱柱上,成為一場眾人唾棄的鬧劇主角,賠了場子、丟了面子,甚至可能連最基本的顏面都再也找不回來,那將是一個多麼可笑至極的場景。
南宗面無表情地看著蔣老四,那目光猶如寒冬的冰霜,透著徹骨的冷漠。他淡淡地開口:“這麼費勁心思地想見我一面,坐下吧。”說罷,他微微頷首,示意寄言發牌。
蔣老四將目光在寄言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故意提高了聲音對南宗說道:“怎麼從來沒見過這位小姐,是南總的情人?不如跟我吧,條件隨便開。”
南宗聽到這話,神色沒有絲毫波動,反而變得更加冷冽。
他就像一座屹立在狂風中的巨石,不為所動。
他輕描淡寫地吐出三個字:“你的命。”聲音不大,卻彷彿帶著千鈞之力,讓周圍的空氣都瞬間凝結。
寄言聽到南宗的話,心中猛地一驚,一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撲面而來。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牌,彷彿下一秒就會有人開槍。
恐懼讓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這個細微的反應盡收南宗眼底。寄言偷偷看了南宗一眼,南宗給了她一個安慰的點頭,嘴上說著:“繼續。”
蔣老四不怒反笑,那笑聲在房間裡回蕩,充滿了嘲諷和得意。他站起身來,雙手叉腰,大聲地笑出來:“沒想到啊沒想到,稱霸一方的南總,也有柔情軟肋。”
寄言聽著蔣老四那刺耳的聲音,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惡心感湧上心頭。在她看來,眼前這個與南宗年齡相仿的男人,言行舉止卻與南宗大相徑庭。
南宗的沉穩內斂、霸氣冷峻,在他面前顯得更加高貴。而蔣老四,除了張狂自負,似乎再無其他。
牌桌簡單的佈置著,沒有常見的籌碼,沒有賭資,只是純粹的打牌遊戲——21點。
看似簡單的打牌過程,氣氛卻異常緊張。
五局過後,蔣老四合起手中的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威脅的口吻。
他目光緊緊盯著南宗,開口道:“把西郊交出來,我就放過賀川,過往一筆勾銷。”
南宗的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上的牌上,對於蔣老四的話,他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彷彿蔣老四根本不存在一般。
而後,南宗緩緩開啟自己手中的牌,對他說:“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句話不知道是回答蔣老四提的要求還是牌的大小。那牌面如同黑夜中最璀璨的星辰,散發著耀眼的光芒——頂級黑桃21點。
這一瞬間,整個房間的空氣彷彿都停止了流動,蔣老四的臉上再也掛不住那囂張的神情,不悅之色瞬間爬上額頭,被譏諷的感覺讓他頓時紅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