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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麻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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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麻醉槍

鎮子不大,託老同學打聽到臻率的聯系方式並不是什麼難事。

一併打聽到的還有臻率令人驚訝的近況。

臻率從高二起便走上了藝術特長生的道路,考上了本地一所不錯的美術學院。

大學期間,她以“梁山麻醉槍”的筆名在網上發表小漫畫,可愛鮮亮的畫風和輕松幽默的情節贏得了不少人的喜愛。畢業沒幾年,臻率已經準備出版自己的第三本漫畫集了。

“真想不到,你和麻醉槍老師竟然是舊相識!”電話那頭,高中同學的聲音裡藏不住興奮。

“已經十多年沒有聯絡了,說來也挺唐突的,或許她已經不記得我了。”

智宇的大學舍友曾是“梁山麻醉槍”的忠實粉絲,在她的力薦下,智宇也囫圇看過一些臻率的作品,但也僅僅是看過而已。

因此,當“臻率”與“梁山麻醉槍”兩個名字重疊在一起時,智宇頗有一種人生不過是在滾筒洗衣機裡轉了一圈又一圈的錯覺。

智宇對臻率的記憶其實很鮮豔。

媽媽口中的“野孩子”,在小智宇眼中卻是有趣又帥氣的姐姐。

她個子很高,總是穿著一雙明黃色的帆布鞋,一放學就急吼吼地拽著書包跑回金魚埔。

在窄小的樓道裡風一樣地跑來跑去,蹬腿爬到樹上摘最新鮮的芒果,然後揣在懷裡,松鼠一樣蹦跳著去和水果攤的老闆娘交換蓮霧。

“別耽誤我做生意啊,兔子妹。”

不出所料地被老闆娘趕走。

一天折騰下來,黃亮亮的帆布鞋已慘不忍睹,辨別不出顏色來了。

臻率逃不過回家被媽媽拿著衣架教育一頓的命運——宋英智女士曾說臻率媽是典型的紙老虎發威,從不真的對孩子動手。

果真第二天,臻率的腳上又是一片幹幹淨淨的明黃色。

穿著手洗的幹淨鞋子,好動的小女孩乖巧了起來,一蹦一跳小心翼翼,手裡捏著紙巾時不時彎腰搓搓鞋跟,生怕又弄髒了媽媽洗的新鞋。

“她一定忍得很難受。”海沅評價道。

果然沒兩天,智宇又在樹上看到她。

鞋子再一次被弄髒,臻率媽又掏出了衣架,周而複始。

智宇清晰地記得臻率帶她爬樹的時刻,帶她騎腳踏車的時刻,跑起步來短短的碎發在耳後一跳一跳的時刻,逼著她叫自己“臻率公主大人”的時刻。

小小的智宇曾經在這無數的時刻裡生出很多很多的崇拜。

傳送好友申請時,智宇沒來由的緊張。

「哈嘍哈嘍,是臻率姐嗎?我是從前住在金魚埔二棟三層樓的金智宇,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有點事情想要問問你呢。」

智宇刪刪減減,花了近五分鐘才將這段話完整打完,終了又猶豫著加了兩個捂嘴笑的表情。

希望自己看起來不是什麼奇怪的人。

對面幾乎是秒回。

「哇!!!你是!愛哭鬼!!!金智宇!?啊啊啊啊我們好久好久沒有見面了!十年?十五年?我實在是太想你了!」

不愧是裴臻率,哪怕十多年沒見,智宇竟還能夠想象到她挑著眉毛驚喜地咧嘴大笑,露出兩顆兔牙的樣子。

臻率的過分熱情稍稍將智宇的過分緊張撫平了些許。

「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呢?(.)」

「我猜猜…呃…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