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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糖、奶糖
站在允兒家門前,海沅把剛剛上樓時打的腹稿又排練了兩遍。
謝謝薛叔叔對我和媽媽的照顧,這是草莓和媽媽做的排骨湯,湯裡面有玉米和山藥,喝一點肚子會暖暖的。
雖然不知道薛叔叔具體幫助了媽媽什麼,但是聽媽媽的話和鄰居好好相處一定不會有錯。
“噔噔噔”地敲響三下,門很快被開啟,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張蒼白的小臉,睫毛微微打著顫,長長的倒影蓋住了小半張臉。
“允兒你自己在家?身體不舒服嗎?”
海沅注意到她的手掌輕輕覆蓋在小腹上,指尖繃得緊緊的,光潔的額頭上冒出一層淺淺的汗,像剛淋了一場小雨。
“爸爸出去和朋友喝酒…晚點兒回來。”
“肚子痛嗎?”
“海沅姐姐…我好像要死掉了。”
或許是因為恐懼,靦腆的女孩此時說話的音調比以往高出了不少,只是兩句話的功夫,眼淚顆顆分明地奪眶而出。
海沅被嚇了一跳,伸出手背去捂允兒的額頭:“沒有發燒,你是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我不知道,但是我突然留了好多血…從今天中午到現在一直在流…我也不知道…”
像是黑暗裡撕破的一道口子,允兒蓋在書包下一整天的恐懼彷彿找到了閥口,一連滾破網而出。
海沅輕輕將允兒翻了個身,瞥見深色的校服裙多出了一塊異樣的顏色,心中頓時瞭然。
“你在這裡等等我,我馬上回來!”
海沅將湯和草莓塞進允兒的手中,隨後撂下一句話便飛快地向樓梯下跑去。
熱熱的排骨湯揣在懷裡,將冰涼的胳膊泡得溫暖了些,但腹部的墜痛仍舊侵佔了整個身體的感知神經,女孩撐靠著門框,盼望著姐姐能快點回來。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眼淚不斷冒出、被擦掉,終於,在第五次用袖子擦幹濕漉漉的臉蛋時,樓道的拐口出現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她走得很急,一步跨過兩個臺階,懷裡捧著幾盒白色包裝的方形小袋子,還有一大袋紅糖。
再也顧不上什麼禮節,海沅在門口脫掉了鞋子,牽著允兒汗涔涔的手便往屋裡走:“拿條幹淨的內褲,然後把這個貼上。”
“這個是什麼?”
“這叫衛生巾,是來月經的時候用的。”
“月…經是一種病嗎?”允兒接過白色包裝袋。
“月經不是一種病,女孩子每個月都有幾天時間會透過出血的方式把身體裡不要的東西丟掉,這就是月經。”
“海沅姐姐你也有月經嗎?”因為剛才掉了太多眼淚,允兒的聲音有些哽咽。
大概在半年前,海沅在學校裡迎接了自己的初潮,好奇亦是恐懼,海沅已經不大記得,海沅只記得那時媽媽對自己說的話。
它代表我們海沅平安健康地長大了,是值得開心和慶祝的事情。
雖然六年級的允兒比初一的海沅高了將近半個腦袋,但海沅還是不禁微微踮起腳,順了順允兒被汗水打濕的頭發。
“我當然有,我媽媽也有,每個女孩子長大了都會有,它代表我們允兒平安健康地長大了,是值得開心和慶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