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可塑性還是很強的。
鬼燈一味的沉默和冷峻的注視讓阿保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她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瞧著他:“鬼燈大人?”
“阿保這身打扮會不會很奇怪?果然還是不太適合我吧,我……”
她自說自話,滿眼裡都是他,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為她停留的男人越來越多,鬼燈瞥見後轉過身去:“先回去再說吧。”
阿保一愣,點點頭,扯起裙擺小跑著跟上去,鬼燈走得快,人高腿長步子又大,阿保跟得很辛苦,又不好叫他等等,只能一直忍耐著。
可她這一身本就束縛,加上一個束身衣,跑這幾步簡直要了命!
她實在難受,可看著前方那越走越遠的背影,她心裡咯噔,難道他真的很不喜歡這樣的打扮才迫不及待要走的嗎?
阿保難受極了,身心都是。
鬼燈走了一段,才意識到自己觀察周圍的人而忽略了身後之人,再回過神時後頭沒有了聲音,他轉過身去,發現阿保已經距離很遠,面色漲紅,十分難受的樣子。
他大步上前,詢問她的情況,卻被她抓住了手:“鬼燈大人,能不能……找個隱蔽的地方。”
說完渾身大汗地靠著他,氣若遊絲,幾乎要暈厥。
鬼燈見狀,沒有多想立刻躬身懶腰抱起了她,看看四周,第一時間帶她去附近的旅館開了個房間。
花街的特色,就是各種旅館酒店特別多。
情急之下鬼燈也沒有仔細篩選過,在前臺小哥揶揄的目光下,鬼燈辦理了入住,開啟燈的時候,饒是鬼燈都愣了一秒。
只能說花街玩得還是太花了。
房間正中間是一個愛心形的水床,旁邊各種“道具”應有盡有。
阿保一進到房間深吸一口氣,然後從鬼燈懷裡掙紮了出來,一邊快速地解開身上的衣裙。
鬼燈見狀連忙去把門關上。
再回來時,紫紅色燈光下,阿保衣衫半褪,手裡多了一件白色的……
束身衣。
阿保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面色也恢複正常,她捂著胸口又吸了幾口氣,癱軟地想要趴下,卻忽然想起鬼燈也在,有些慌亂地回過頭去。
鬼燈正現站在後方,狹長的眼眸正一瞬不眨地盯著她。
少女背對著他坐在地上,發髻淩亂,頭發散落,衣衫滑落,大半個背都露在外頭,昏暗曖昧的紫紅色燈光下,她側著臉,一雙眼勾纏著他,極盡風情。
她顫抖著手想要拉起衣服,轉念一想,又看了看周圍的配置,紅著臉,睫毛輕顫,扯著半褪的衣衫,整個手臂和大半個背都露了出來,羞澀地喊他:“鬼燈大人……”
難道是因為剛剛在街上不好意思了嗎?所以迫不及待地帶她來開房?
那形象改造的作戰計劃成功了嗎?
阿保一雙眼遊離著,最後痴痴地望了過去,十分生澀地扯著衣服,卻沒有勇氣拉下去:“阿保一直都守著的身子,如果是鬼燈大人的話……”
她是願意的。
畢竟,那晚以後,他們之間已經算不得清白了,而且她也想要和他更進一步。
她也想要更親近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