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燈將手置於她腰間,扶著她坐好身子,而後滿臉坦然地望著她有些驚訝又閃躲的樣子,坦白道:“今晚隔壁住的是eu地獄的別西蔔大人,那倒還沒什麼,但是換作是別人我是不情願的。”
她紅著臉,感受著他的強勢,咬著手指羞澀地低下頭,沒說話。
“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不想其他人聽到你為我歡喜的聲音,也不想你因為剋制而忍耐……”
他將手伸到她的後腦,手指一挑,長發垂下,柔軟又順滑地掃過他的手背,輕輕的,像是烏鴉的羽毛一般。
他執起一縷發,湊到唇邊,再抬起頭時,一雙狹長的深色瞳眸中染上了餘念,眸光深邃,彷彿要將她圈住吞噬,他忽然使了勁,阿保驚呼一聲,卻撞進了他那燃燒著冷情的眸子裡。
如今又熾熱,又偏執,又蠻橫地,讓她無地自容。
“可以嗎,阿保?”
他平常幾乎不會直接稱呼她的名字,也就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曉得的,他這是在求歡了。
她羞澀地低下頭,輕輕地點了點,他卻在下一刻,像匹脫韁的野馬開始奔騰。
……
上半夜結束。
阿保疲倦極了,蜷縮在鬼燈懷中,呼吸都輕了。
鬼燈低頭看她眼下都深了些,有些過意不去:“抱歉,是我太不節制了。”
阿保紅著臉往他懷裡鑽了鑽:“不要說這種話呀。”
“很累吧?”
看她腦袋毛茸茸的,他愛不釋手地輕撫著,放在以前他也想象不到自己會對一個人産生這樣深厚的感情。
那是一種想要把對方揉碎了埋入骨髓的執念,但他偏偏又不能不收起來,因為這可能會傷害到她。
“我喜歡跟鬼燈大人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很……開心哦。”
阿保在他懷裡抬起頭來,只餘一盞床頭燈的情況下,她兩眼圓溜溜,亮晶晶的,側臉在暖光下溫柔又恬靜。
自顧自告白,她紅著臉又鑽了回去。
鬼燈默許了她在懷裡動來動去,這就像是可愛的小動物在宣誓自己的主權和喜歡。
“我也很開心,阿保小姐邀請我馬殺雞這件事。”
聞言阿保整個人都憋紅了,好半天她才支支吾吾解釋:“我,我我是真的只想按摩的……沒有要做別的事的意思。”
“嗯,我知道。”
“哎呀,您不要亂想,我真的單純是為了讓您放鬆才邀請您的!”
“嗯,我也知道。”
“啊……我真的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啦!”
“好,我相信你,是我在你按摩到一半的時候就起了別的心思,這樣可以了嗎?”
“誒,哎呀,您這……我不說啦!”
她惱羞地躲進他懷裡,一句話也不肯說了。
小家夥身體暖烘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的。
鬼燈大手託著她的背,一手將被子拉下去了些,給她散散熱。
“不管怎麼說,今晚很感激你身體力行地替我舒緩疲勞,這種方法很有效,下次建議繼續。”
阿保感受著背上那隻大掌的摩挲,像只剝了殼的煮熟的蝦,忍不住縮了縮,在他懷裡嘟囔道:“鬼燈大人……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