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被這番糖衣炮彈轟炸得體無完膚,當下羞臊地捂住了臉,不管多少次她還是沒能習慣這位大人總是一本正經地說情話,實在是太羞恥了!
過去也不是沒聽過其他男人的花言巧語,但是唯獨這位完全不一樣,他那副像是堅定地說誓詞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十分讓人難為情。
在做那些事的時候,他也能面不改色地湊到她面前,用平淡冷靜的表情,跟她說她今晚有多火熱,他有多興奮……
呃。
太糟糕了。
現在還是白天呢!
嘭!
阿保臉上燒起了白眼,鬼燈歪著腦袋眨巴眼睛看著她,平常這幅樣子也就只有在那種時候看到,在兩人關系負距離後,她明顯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害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飯也吃完,鬼燈本打算繼續埋頭幹活,阿保卻拉著他的袖子,望了望他,羞怯地提議:“要,要不要一起散個步?”
面對他的視線,她低下頭去,給自己找補:“我,我是看您吃飽了就工作對身體不太好,想讓您休息多一會,可以嗎?”
她很少會跟他提要求,他自然不會拒絕。
兩人一塊去了種了金魚草的庭院,之前鬼燈都是一個人用休息的時間在這澆水施肥,座敷童子來了以後這塊他不必怎麼操心,這會在搖曳的金魚草田長勢十分喜人。
阿保拉著他一塊步下庭院,站在其中一株旁,用手指碰了碰金魚草滑溜溜的身體,有些心不在焉地戳了戳,而後偷偷往後瞄著身後高大的男人。
撞上對方的視線,她溫柔如水,主動上前輕輕拉了拉他的手,怯怯道:“其實,我是想跟您待多一會,您不會怪我吧?”
鬼燈垂下眼來望著她透著紅潤的臉頰,靜默地欣賞著她因為自己的小心思不安的樣子。
他沒有回答,令她有些不自在:“如果您不喜歡的話,我下次不會……”
“不,我喜歡。”
得到意料之外的回複,阿保睜大眼,而後掩嘴輕笑,握緊了他的手,輕輕往他身上靠了靠,小聲道:“您這樣我以後會更過分的哦。”
鬼燈來了精神:“我倒是想見識阿保小姐您過分的樣子,請不遺餘力地對我過分吧。”
阿保一怔,忍不住往他身上蹭了蹭,好奇地問道:“您覺得‘過分’是怎樣的呢?”
“這倒是因人而異,阿保小姐從未對我做過過分的事,這讓我無法回答。”鬼燈如實道。
阿保也覺得這個界限有點不好把握,想了想,便問:“是不是做與性格相反的事就是過分呢?”
“那要看具體是什麼樣的事了。”
阿保絞盡腦汁,思緒不由發散,最後她扯了扯鬼燈,示意他低下頭來,鬼燈大大方方地彎下腰,湊到她跟前,阿保則是踮起腳,在他側臉上吧唧了一下。
鬼燈面上沒有變化,就聽到阿保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昨天去眾合地獄見了好朋友,在聽說我和您交往了以後,送了我一些東西……”
鬼燈靜靜聽著,她如蘭的溫熱氣息輕輕灑在他的耳畔,當即身上就癢了起來,像是被螞蟻啃咬著。
只聽她又說:“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我看裡面有好多那種……呃,就是我不可能會穿的那種衣服,不知道我穿上的話算不算出格,過分呢?”
鬼燈繃緊了臉,拳頭握緊。
阿保絲毫未覺,又靠近了些,輕聲道:“不如等晚上我洗完澡,您來我房間,我穿上給您瞧瞧?”
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想打退堂鼓:“總覺得不太好,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然而鬼燈聞言立馬站直了身體,兩手搭在阿保的肩上,擲地有聲道:“請務必,穿給我看!”
那一刻,他身後山河壯闊,富士山爆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