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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操心太多也會很累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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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操心太多也會很累的,蠢……

沢田綱吉和兩個弟弟有定期通電話的習慣, 只是這個頻率不太高。

一個原因是他工作太忙抽不出時間。彭格列內部為了保證工作效率一直是“有事說事說完就掛”的聯絡風格。但十代目每天要經手的內容太多,零碎的通話時長疊加起來也是個不小的數字。

第二個原因是,沢田綱吉覺得孩子們大了, 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他作為年長的哥哥,天天纏著煲電話粥的行為其實是有些不尊重的意思在。如果藍波和弘樹有事主動找他, 他自然樂意為他們提供一切支援。如果沒有, 他也不會主動去打擾。

也就是說, 如果弟弟們主動瞞下一些稱不上危險的突發情況, 十代目的情報會略微延遲。

整件事其實並不複雜——小說家的兒子普普通通地和青梅竹馬出去吃飯,意外被卷進案件,協助警方找到嫌疑人後認識了一位新朋友。

工藤新一所有的行為都中規中矩, 唯一讓事情奔向不可控道路的是,他本人出色的推理恰巧引起了藍波·波維諾的注意, 而藍波·波維諾是裡世界王者彭格列家族十代的雷之守護者。

現在, 年輕的黑.手.黨為了路邊巧遇的國中生偵探, 說什麼都要和對方去同一所高中。

最早得知藍波的決定、並最先為其感到頭大的人是澤田弘樹。

藍波是樂天派。捲毛小奶牛一直認為, 現在做出的嚴密計劃總會因為之後的各種變動發生修改, 與其考慮太多不如順其自然, 等煩惱在不知不覺中被解決。更何況他過於信任沢田綱吉。既然帝丹高中在考學清單上, 那彭格列十代目一定是仔細斟酌後做出的決定。

但小小年紀就習慣多餘思考的弘樹想法不同。他大致衡量了一下事情的重要性和沢田綱吉的忙碌程度,最終還是在第二天下午找到收隊回家的古裡警官, 一起商量要不要把事情告訴西西裡那邊。

“我不是不信任阿綱哥啦,”弘樹蔫蔫地解釋, “我只是擔心,帝丹的事是純粹的巧合。我們不可能確定每年每所學校的新生都有誰,以及他們會不會和藍波成為朋友......工藤新一現在還不是偵探,但他已經能協助警方解決案件了。如果他有相關職業規劃的話, 說不定很麻煩。”

“就算他本人還很年輕,但他母親是世界聞名的、對人情世故見了極多的女演員,父親工藤優作也是在各個國家都幫警方破過很多案件的、最擅長寫推理小說的小說家......”這些頭銜越想越麻煩。男孩說到後面聲音逐漸變小,最終苦著一張臉不吭聲。

古裡炎真也拿不定主意。

他先哄弟弟回房間,坐在沙發上給自己的友人撥電話。

與前面提到的一樣,沢田綱吉和古裡炎真也會定期通話。但兩人最近的聯絡中工作佔百分之四十,藍波和弘樹佔百分之三十,餘下百分之三十才是日常生活裡的私事。

彭格列十代目收到通訊請求時,他的家庭教師裡包恩也在書房。黑西裝的義大利男人一邊喝咖啡一邊留意這個方向,彷彿興趣很大地等著聽八卦訊息。十代目斟酌了幾秒,幹脆就留在書房接聽。畢竟他也不敢把人趕出去,要躲也是他出去躲。

只是古裡炎真一開口,他就後悔了。

十代目不但要努力控制自己的雙腿不要立刻跑出總部大樓、登上飛機並在十個小時內趕到品川公寓,他還要悄悄捂著聽筒,免得裡包恩的嘲諷被當事人聽到......雖然古裡炎真表示電話這側只有他一個人,小奶牛不在。

“這不是藍波考不上帝丹就能解決的事......”沢田綱吉雙指並攏按著太陽xue,試圖緩解頭痛,“東京就那麼大。他真想和工藤君發展友誼的話,可以每天放學都坐電車去帝丹。”

十代目尷尬地補充:“也不能強制隔開他們,避免兩人成為朋友。那會很奇怪的......就像好學生和暴走族成為朋友了,家長攔著不讓雙方見面一樣。”雖然現實裡暴走族應該是藍波。

然後是小偵探的家屬這邊。

沢田綱吉完全沒接觸過藤峰有希子,但他處理辛德勒事件時與工藤優作有過間接交集。前幾個月在日本期間,他也從好友和東京當地成員那裡得到不少資訊,最終拼拼湊湊總結出完整的工藤優作形象——十分聰明、極為敏銳、博學多識、又富有正義感。在沢田綱吉眼中,這個男人從未自稱“偵探”,但他的能力已經可以夠到業界天花板的水平了。也不知道他兒子遺傳了多少。根據古裡炎真的描述,想來工藤新一也是個難對付的——至少對於藍波而言是這樣。

但按眼下的情況看,工藤優作可能也處於局外人的位置,並沒有預料到這個意外會發生。

裡包恩坐在書房的沙發上,將兩個廢柴首領不怎麼聰明的討論全部聽進去。他放下咖啡杯,毫不在意地開口:“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們對於個體麻煩的處理方式不是很簡單嗎?在對方做出行動前進行口頭溝通,溝通失敗就使用武力。蠢綱,難道你害怕一個單槍匹馬的偵探?”

沢田綱吉驚恐地回頭:“不要說那種可怕的事啊!這對工藤一家來說完全是無妄之災吧!”

裡包恩:“所以你在擔心什麼。”

“你又不會因為未知的麻煩就滅口所有人,最終的選擇不還是站在一側謹慎觀察局面發展。與其因為這些沒意思的小煩惱天天擺出喪氣臉,還不如學學藍波的態度。”

“操心太多也會很累的,蠢綱,”雖然言語上不留情面,但男人說話時勾起的嘴角從沒放下,“對獄寺來說考慮這些可不是負擔。你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