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帕沒著急接過照片,而是皺眉確認自己對上述資訊的理解:“關於組織的行動?”
赤井秀一點頭:“有個機會。風險很大,但收益很可觀。”
“哦,”格拉帕又明白了,“你們要抓琴酒。”
赤井秀一:......
他有點不太能理解這小子的思維。明明自己什麼也沒交代,但對方立刻就將目標對應在琴酒身上。
“你為什麼會猜是琴酒?”
格拉帕也很疑惑:“不然呢?抓我?抓蘇格蘭?”
“我和綠川還沒到‘收益可觀’的程度,而且你作為黑麥,比較熟悉的行動組大幹部也就是琴酒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赤井秀一頭疼。
他不解的地方在於,格拉帕條件反射地將“收益”與抓捕行動組成員畫等號,而不認為他們會對情報組或技術部下手。
黑麥作為事件中心的人,很清楚fbi在組織的臥底只剩他一個。關於其餘部門的情報全部要從他這裡獲取。但身邊這位知道多少、怎麼知道的,可是個非常惹人遐想的答案。如果他問起,對方大機率也是胡言亂語些莫名其妙的話,將重點模糊過去。
搜查官先生幹脆放棄追究。他有種預感,只要多思考一點,自己會捕捉到大量不太對的節點。
格拉帕滿足好奇心後,心情不錯地接過手機。
照片上的女性梳著長直發,笑得很溫和。根據五官和穿著判斷,她年紀不大,應該是大學畢業不久。
“好眼熟。”他看了眼照片,再抬頭對比眼前的搜查官。兩人眉眼處差距很大,但弱化掉男女骨骼差異後,他依稀能在女孩臉上捕捉到熟悉的影子。這個熟悉感不只來源於赤井秀一,貌似自己還在其他地方見過類似長相的小孩子。“她是組織的人?和你有血緣關系?”
長發男人點頭:“宮野明美,組織外圍成員。我當初進入組織的方式也與她有關。”
他對兩人之間的具體親屬情況有猜測,但沒有明說。這部分屬於過量資訊。
但老對手可沒放過他。
“我明白了。現在的情況是,你要幹票大的,怕事情牽連到宮野明美身上,”格拉帕拿起杯子抿了一口,“你是進入組織後,偶然發現她和你有血緣關系,還是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直接沖著她來。”
赤井秀一:“你覺得呢?”
“第一種。”格拉帕立刻回答。如果fbi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有親屬在犯罪組織,不管是為了自身還是對方的安全,都會想方設法將人撈出來。赤井秀一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他進入組織到現在已經四年,但這麼長的時間裡什麼也沒做,代表他也不清楚真相。
“所以你是察覺到介紹人和自己五官相似,靈光一閃去做了dna鑒定,”想通這些關竅後,混血青年嘴角抽搐,甚至笑不出來,“你們兩個這件事,荒謬得好像什麼劣質八點檔。最差勁的編劇都寫不出這種安排。”
搜查官本人也很無奈。他又叫了杯酒,短暫掩飾自己的尷尬。
“所以宮野明美知道你是她的,呃,姑且先用表哥這個稱呼吧。她知道你們的關系嗎?”格拉帕視線追著他的動作,好奇地問。
“根據她這幾年的行為,我推測沒有。做鑒定也是私下裡進行的。”赤井秀一搖頭。他轉而提起另一位代號成員:“你知道宮野志保嗎,或者說,雪莉?”
“前段時間醫藥研究所獲得代號的那位?知道。”格拉帕終於想明白宮野明美還像誰了。幾年前他在波士頓時見過宮野志保幾次,不只是真人,還有她的資料:“所以她們是親姐妹?”
長發男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