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會跟小蘭姐姐說我在鳥取,以及這段時間的很多經歷。”
毛利蘭應聲,揮揮手補了句“一路平安順利”,再次回到房間。
偵探站在原地很久沒動,對著她離開的方向深深鞠躬,隨後又躡手躡腳地離開。
事務所樓下,黑色馬自達安靜地停在波洛門口,像過去每個平和的白天。古裡炎真靠在副駕駛車門前,右手在手機鍵盤上敲打,看到等待的人下樓後收起手機。
“為什麼一定要先去我的公寓?”他順口問了一句。
“......我有東西在藍波和弘樹那,”江戶川柯南心虛地說,“不方便放在事務所,只能先寄存在他們家。我明天早晨去取。”
“是什麼?”
“煙.霧.彈、閃.光.彈、催.淚.彈、微型訊號遮蔽器......”眼鏡男孩聲音越來越小,“都是博士做的,防身而已。”
古裡炎真含糊地應了一聲:“你小心藍波把東西放混了。”
“他能放混什麼。”江戶川柯南沒放在心上。
但第二天,他接過裝備箱時,在裡面看到幾顆橢球狀、有方格網的東西。每顆橢球上面都有拉環一樣的裝置,微妙地介於危險與安全之間。
他很確定自己沒讓阿笠博士準備手.雷。
小偵探木著臉,將從沒用過的武器展示給紅發警察看。
“有件事我想問很久了,”他面無表情地說,“藍波是不是知道沢田先生是黑手黨。”
古裡炎真拍拍他的腦袋,將人趕上彭格列的內部飛機:“這算機密,你不應該問我。”
江戶川柯南“哦”了一聲。
不過根據緘默法則推測,知道親人的黑手黨首領身份,意味著也被劃分在這個法則的適用範圍內。這代表他的同班同學轉學到東京前,可能也在學習之餘參與這種不太積極的活動。
難怪藍波有時候觀察力敏銳到可怕。港口那次也像是知道什麼,所以提前叮囑他們離開。
那個手.雷不會是對方特意放進去的、“出征禮物”一樣的東西吧。
“但是他也沒成年吧,”江戶川柯南神色複雜地問,“到底是他主動選擇了這條路,還是......”他微微偏頭看向身邊。
這趟飛機上除了他們還有其餘幾個作戰單位。所有人都是一如既往的黑西裝打扮。沒有誇張的武裝,但僅憑氣勢就足以讓人産生安心感。
......安心感什麼的。江戶川柯南悄悄罵了自己一句。他怎麼能有這種詭異的想法。
“這種事情很複雜。”古裡炎真一邊檢查自己的裝備,一邊回答。
他將自己另一個身份的配槍遞給偵探,讓對方拿著防身。
“你可以親自問藍波,或者問綱吉君。不管我知道什麼,都不能替當事人回答,”警官說,“你們關系很好,他應該會解釋很多你想聽的事情。”
小偵探抬起頭,注視眼前人的表情,意味不明地問:“你怎麼在緊張。”
古裡炎真一頓:“......我做什麼了?”
男孩扶了下眼鏡,含糊地將話題跳過去。
算了,應該只是錯覺。
組織鳥取據點內,波本走進訓練場時表情極差。室內空空蕩蕩,只有角落靠著兩位成員,彷彿在刻意等他。
格拉帕挑了下眉毛,剛要吹口哨就被蘇格蘭將腦袋按下去。
“怎麼提前從情報組的會議離開了?”貓眼男人問。
“東京那邊傳來訊息,”波本“嘖”了一聲,“今早,風紀直接帶槍闖進所有據點。朗姆成功逃走了,但是右臂中槍,腿也廢了一隻。”
“各據點被公安逮捕的代號成員合計二十一位,戰鬥中死亡的十四位。幾個身手好的還護著朗姆在逃。但是有波爾圖的情報在,全找到只是時間問題——大機率就是一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