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淇沒理他的嘲諷,問道:“你覺得他一直喜歡我?”
雖然她是有懷疑,但也是一點點。
少到可以忽略不計。
“你問我?!”陸榮榮震驚地語調都高了,她歪著腦袋,“你要問也得去問紀律,問我我能給你回答嗎?我又不是紀律。”
“那我要是紀律。”
陸榮榮手臂搭放在桌沿,認真地盯著湯淇:“好,現在我是紀律,我要說我特別特別喜歡湯淇,從高中就喜歡,到現在還是喜歡,希望她也喜歡我。”
湯淇樂了:“不像。”
陸榮榮翻了個白眼:“我不是他,當然不像了。”
“當年也不知道誰在我談戀愛的時候瘋狂支招,現在輪了自己,反而寸步難行了。我以為你是王者,其實連個屁都不算。人最起碼的認清內心你都沒有。”
“不是你和你老公吵架說離婚的時候了。”
半斤八兩,兩人誰也別說誰。
陸榮榮當年也是分分合合,談了六七年才結婚,湯淇壓根都不想參加他們的婚禮。
陸榮榮笑:“我們小吵,吵完就滾床單。”
“......。”
時間臨近九點。
湯淇剛打車到家,推開門看到玄關處擺放著一雙皮鞋。她調動早上的記憶,印象裡好像並沒有。鑰匙放回包裡,她繼續往裡走,看到行李箱便恍然大悟。
紀律出差回來了。
有一個比分居更嚴峻的詞形容他們這段時間的關系——冷戰。
不聯系。
不說話。
也不追問原因。
湯淇提著包站在客廳,定定地望著行李箱。想著紀律沒有把行李箱放回原來的地方,是不是隻是短暫地在家裡停留,明天還要繼續出差。
她懷疑過。
紀律出差也許是單純地想躲避。
像當年一樣。
有的人他不管容貌怎樣變化,他的小習慣卻不會變。以為不說話能掩飾情緒,假裝沒有在生氣,其實一眼就能看穿。
正當湯淇出神之際,紀律身著灰色居家服從臥室走出來。他垂下眼眸,神情淡漠地拿掉頭上的毛巾,冷笑道:“在自己家還拿著包,別太客氣。”
湯淇轉過身,瞧見紀律並沒有在看自己,她輕聲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
剛?
說兩個字會死嗎。
雖然自知此時不應該在這些事上較勁,可她就是......。湯淇淡淡地回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