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真的僵住了,二來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紀律問:“忘帶鑰匙了?”
盡管她手裡還拿著回家的鑰匙,可這問題明顯在給她臺階,湯淇目光上移,到了紀律臉上,她扯了扯嘴角,表情極其不自然:“嗯,忘帶了。”
“我下樓扔垃圾。”
直到這會兒,湯淇才注意到她手上提著垃圾袋,她拽著包帶,連忙閃到一旁。
紀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腳邁出房門。
兩人擦肩。
湯淇目送他掠過自己,走到電梯旁邊。突然紀律說:“下次沒帶鑰匙給我打電話。”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湯淇忘了要回答,眼睛直直地盯著紀律。過了好一會兒,電梯在這層樓開了,紀律一隻腳邁進去,她才遲緩地回答:“好。”
聞此,紀律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他按下一層鍵,電梯便急速地忘下降。
月色清亮,靜如水紋。
湯淇側著身子失眠,雙眼有神地盯著黑暗。她的呼吸放得很平,給人一種已經熟睡的錯覺。連手指都不曾動一下,生怕把身後的紀律吵醒。
控制不了的胡思亂想,越想清醒。
明明剛剛在門外還堅決地覺得可以和紀律劃清界限,可現在卻不太確定了,果然沒有一條走到黑的路。
湯淇鄙夷自己的善變,一點兒好就能忘記所有不開心。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她勸慰道:十全十美的老公根本不存在,紀律他起碼長得帥,還有錢?
對了,聽說夫妻間如果......。
會比較和諧。
說起這,紀律是不是大學輔修柏拉圖愛情,在湯淇印象裡他好像從來沒有亂動手動腳。睡覺也是各睡各的,早上起來兩人中間依然隔著一條銀河。
難道?
湯淇很快甩掉那種想法,不能隨便抹黑他。
那天看到紀律腹肌鍛煉得挺好。她還不信了,真有人頂著一副緊實有力的身材當著清心寡慾的和尚。
這邊給紀律編排著一副老實人的人設,那邊腰上便忽然攀上一條手臂,湯淇嚇了一跳。腰間的沉重不容忽視,本來睡不著,不拿掉更睡不著。
心裡思索再三,還是決定拿掉紀律的手臂。
湯淇緊張不安地咬著下唇,手慢慢伸進被子裡,精準地找到紀律的手腕,慢慢放上收攏手指,捏著他的手臂離開自己的腰。
她以為會很重呢,結果出乎意料的輕。
就好像紀律也使力了。
安穩地把手臂移開,湯淇出了一身汗,心存僥幸。看來紀律睡得很熟,她大可以翻身調整睡姿。
想著想著她背貼著床,雙手疊放在小腹上。
可還沒安定幾分鐘,那手臂再次襲來,壓在她肚子靠上的位置,完全可以說是月匈。
一瞬間。
湯淇身體直發熱,她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