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不能提曹均的名字。
紀律:【嗯。】
等會紀律一定要來了,湯淇揣摩著怎麼告訴曹均。其實她覺得當年曹均和紀律關系應該挺好,要不然不愛多管閑事的紀律也不可能為他出頭。
只是不知道現在如何。
湯淇討厭維系親密關系,想得腦殼都大了。她的朋友從來都不需要去主動維護,一年不見也會有好多話說。
糾結到最後她也沒開口說,好在他們到的時候紀律還沒到,湯淇忙著幫曹奶奶收拾行李便也忘了這件事。
中途紀律給她打了電話,湯淇猛地想起,埋怨自己心太大了。她接通電話:“你到了嗎,在哪呢?”
“在門外。”
“嗯?”
不是,他怎麼進來的。
號稱全臨宜管理最嚴格的住宅隨便就放行了?
湯淇往門口走,沒看到紀律人:“我沒看到啊,你是不是找錯了?”
“你在看看呢。”
再看看?
湯淇都走出門外了也沒看到,她叉腰站在路邊,覺得紀律一定是在誆騙自己。
“左邊。”
左邊?
湯淇轉頭,紀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步步走過來。她就定在那裡,看著他慢慢靠近。兩人依舊用電話溝通,她問:“你怎麼進來的?”
“看房子。”
“好隨意。”
“你有什麼更好的理由?”
“陪你看房。”
隔著距離,湯淇瞧見紀律笑了,她也彎起嘴角:“不可以嗎?你買房不要我陪著,萬一我不喜歡怎麼辦,我可不會住我不喜歡的家,一輩子。”
“有道理,所以我們的家你喜歡嗎?”
“一般。”
“一般是?”
“一個人住的話就一般,兩個人住......挺好。”
紀律走到了她面前,說話已經可以被聽到,但他耳邊依舊繼續通著電話:“另一個人是我嗎?”
湯淇掛電話,歪著腦袋疑問:“可以是別人?”
“不可以。”
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