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一臉興奮地聽完一則寡味的故事。
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湯淇,陸榮榮說:“你會不會說話啊,這麼有看點的事都能被你講成流水賬,無聊至極。”
“不然呢?本來就沒那麼驚天動地。”湯淇說,“你是不是想聽他為了我對抗世界的神話啊?”
“沒有嗎?”
“沒有!”湯淇抽出紙巾擦手,“我又不是大反派,上學那會兒特別乖,違反校紀的事從來不做。你以為拍電視劇呢,現實中根本沒有那麼多跌宕起伏的人生。”
“平平靜靜不挺好,我希望以後永遠平靜、平凡。”
蘇嫖插嘴:“那倒也是。”
袁維是個閑不住,喜歡玩的人,曾經與他唯一志同道合的湯淇都說要回到家庭,他的天徹底塌了。
“那我呢?”袁維醋溜溜地問,“說好一生一世一起走。”
陸榮榮賤兮兮地建議:“你認湯淇當幹媽啊,以後還能一塊兒。家裡這麼多房間,選擇一個喜歡的當臥室。”
袁維拒絕:“你滾。”
“你要是真心實意地想加入我們家,我也能考慮考慮。”湯淇猶豫片刻,說,“不過,得給點兒紅包。”
“可算了,我找其他人。”袁維自怨自艾地喃喃,“地球有幾十億人呢,我就不信還找不到一個和我志同道合的人。”
他對周欽和蘇嫖要求道:“你兩可不能再棄我而去了,說好的不婚不育就一輩子不婚不育,談戀愛都不行。要不然我要在你們婚禮上大鬧一場,什麼糗事全扯出來。”
蘇嫖大概是吃飽了,用筷子戳著盤裡的肉:“我肯定是不結婚,你做不到怎麼辦?”
“話可別說得太早了,去年湯淇還說除非死了才會結婚。”袁維借機暗諷道,“現如今結婚了,這不還活得好好的。”
幾人聊著說著笑著把這事翻篇了,婚姻這事確實說不準,一切皆有可能會發生。
吃完飯幫忙收拾了廚房,袁維提議去玩密室逃脫,可蘇嫖是在困得不行,眼皮打架。提議作廢,各回各家休息,湯淇因為吃了辣的牙疼吞了一顆止痛藥。
藥效沒那麼快,湯淇躺在床上疼睡過去了。
等她醒來天完全黑了,紀律尚未歸來。那點兒疼還在發揮餘力,湯淇到冰箱裡拿了一塊兒冰塞嘴裡,用冰去威懾隱隱作痛的智齒。她蹲在地上搜——拔智齒痛嗎?
右後面的智齒折騰她三年了。
礙於對拔牙的恐懼,她一直都在用止痛藥。痛得受不了吃一顆,就是不去從根源解決。
搜出來好多影片,畫面極其殘忍。湯淇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去了,然後又被恐嚇到,心裡開始打退堂鼓:要不還是不去了,現在又不疼了。
翻了幾個評論。
又都說不疼。
她搖搖欲墜的決定再次扶正,一鼓作氣地站起來。換衣服,拿車鑰匙和身份證,立馬下樓。
湯淇坐在車上導航去醫院。
牙科人不多,驗血排了幾分鐘隊伍。拿著結果和牙齒的x片,湯淇忐忑地回到了醫生那。
醫生拿著光片:“你這下面還有一顆,沒長出來。”
什麼?
這種痛苦我還要遭受兩次!
湯淇臉都白了,她問:“長出來要多久?”
“幾個月到兩年,也可能不會長出來,看後期發展怎麼樣。”
湯淇似懂非懂,只知道等會兒會有一場酷刑等著自己。在醫生的引導下,她躺在了椅子上,乖乖地長大嘴巴,看著醫生抽出瓶裡的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