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斐然看著元奕拿在手中的匕首,淡淡道:“你看著改吧,裝繡花針倒也是個新奇的點子”,她對這個匕首的改裝還是帶著期待的。
“是,小姐”,元奕見她同意,拿著匕首退了出去。
端西洲此時有些不滿道:“瑤兒,你想要防身的兵器,哥哥府中任你挑,何必去費這個功夫”
宋斐然笑笑道:“這算是哥哥送我的禮物,當然比不得其他東西”,這句話落下,倒是惹得端西洲立刻得意的看著高成宇
高成宇直接一個白眼翻過去,不再搭理端西洲,此時樓下的典拍臺上已經開始熱場了,似乎典拍馬上開始,無論是樓上樓下坐的看客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都很期待今日的典拍。
“這端西赫今日典拍的東西不簡單啊”,她抬眼掃了樓下一週,口中對著二人低語。
高成宇知道既然宋斐然能來這兒,端西洲就一定說了什麼,但是看來端西洲沒有全告訴她啊!
“不過我好像看見熟人了”,高成宇和端西洲都未回話,她倒是瞧著樓下進來的人,對著二人接著道。
端西洲最先朝著樓下瞧去,待看見來人,他有些不悅的皺眉對著高成宇道:“看來你這個三皇兄是受邀而來啊”
高成宇挑挑眉,玩味的語氣的響起:“這典當行誰都能來,又是隻有我們能來”,只是他的眼神不住的看向宋斐然。
宋斐然回了高成宇一個笑容,她明白高成宇的意思,只是現在宋幽然已死,她已無最初那麼強烈的恨意了。
說到底,這件事有人來承擔後果就好,無論這個人是宋幽然還是高成憂都不重要。
“今日這裡到底有什麼稀奇的,我怎麼看著來人非富即貴”,她終是忍不住,帶著好奇問道。
已經到此時了,端西洲也不再瞞著了,他轉頭對著宋斐然解釋道:“這典當行的文章原就不在拍品上,而是在最後出現的人”
宋斐然略略一思索笑道:“看來端西赫是來尋門客的,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勢必是外面拍品中,最高價者才會進來吧”,她看著新進來的幾人,似乎就是剛才外面臺下人群中的面孔。
“聰明,我早就說了,外面只是個障眼法,真正有內容的在這裡面。端西赫每月都有固定的時間來這裡,從這裡找出既有財力,又有頭腦的人成為他的門客,所以這裡算是他一個集才之地”,端西洲直接解釋道
宋斐然莞爾一笑,眼中帶著精光,她看著樓上樓下座無虛席的人群,對著二人道:“要不我們猜猜,今日端西赫會選中這裡的哪個人?”
高成宇眸中帶笑,淡淡道:“我猜這裡沒有一個人能入他的眼”
端西洲這次倒是介面點頭道:“我也覺得這裡面沒有人能入得了端西赫的眼,畢竟端西赫只是貪,而不是蠢”,話落,他倒是轉頭對著宋斐然道:“你倒是提了問題,你又覺得如何呢?”
“未必”,她輕輕搖頭,目光遊離在樓下的人群中。
高成宇順著她的目光的看去,繼而臉上掛著玩味的笑。
看來今日的典拍很有看頭啊,他這會兒是真的很有興趣看看這場典拍,想看看豐都端氏王族都隱藏著怎麼樣的暗潮洶湧。
“各位,今日本行典拍各種稀世藏品,諸位若有入眼之物,儘可出手拍下,萬不可錯失良機”,臺上的典拍司主說的極盡循誘,彷彿今日的東西若是有人沒有拍到手,實在是遺憾不已。
宋斐然倒是淡淡的眼觀四周,臉上輕笑,似乎心情很不錯。
端西洲一直緊盯樓下的動靜,並未察覺到宋斐然和高成宇剛才的神情,而是沉聲對著二人道:“端西赫來了,同來的還有端西華”。
宋斐然朝著端西洲示意的方向看去,端西赫倒是沒有隱藏身份,而是身著皇子服制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反觀端西華,倒是與她一樣,隱了女子的身份,身著男子服飾,一派溫潤如玉的模樣。
“這西華公主與端大皇子倒真是兄妹情深”,高成宇盯著端西赫和端西華的身影進了樓下的雅間,似笑非笑的道。
“這西華公主雖為女子,若論心計倒也是不輸你我的”,宋斐然看著端西華的身影有些感嘆道
說到此處,端西洲倒是想起一件事,上次宋斐然在宮宴上稱端西華有把柄在她手中,能讓端西華這樣的人都為之忌憚,他倒是有些好奇,端西華究竟有什麼把柄在宋斐然手中。
“瑤兒,上次端西華如此那般忌憚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端西洲好奇起來倒是也有些刨根問底的意思。
這回倒是沒輪到宋斐然開口,高成宇先開了口,不屑的聲音裡充滿著鄙夷,道:“你們豐都的王后倒是手段不俗,竟也捨得親生女兒淪為替兒子謀利的工具,真是大開眼界啊,豐都王室也有如此腌臢之事”
端西洲微微思索片刻,睜圓了雙眼,不可置信的道:“你的意思是,許王后利用端西華的美色掌控某些人?”,這件事的驚訝程度的確令他有些難以置信,他對端西華的瞭解不多,他只覺得端西華這個皇妹心思深沉,難以捉摸,可怎麼也沒有想到許王后的手段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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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斐然聽見端西洲說的如此含蓄,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道:“恐怕不堪的不止這些,端西華若不是生在帝王家,倒也是個不俗的女子”,話裡話外,雖是有對許王后的不屑,但也充滿了對端西華的同情,畢竟到現在為止,端西華也沒有做過什麼真正意義上傷害她的事情。
甚至上次宋幽然死在豐都王宮的時候,端西華幫著也遮掩了一番,雖然當時有端西洲替她善後,但畢竟深宮之事,端西洲多少有些觸及不到的地方。
端西華甚至幫著她圓了這個謊,聲稱死了的宮女盜竊了大皇妃的嫁妝,在逃出宮外的時候,碰上了去前殿的端西洲,就在驚慌失措之下,被宮中侍衛所擒。宮女情急之下,自知難逃一死,為了不受極刑,索性自尋短見。
這件事無論端西華到底是出於忌憚,還是出於別的目的,這個情她算是承下了,但是她對端西華的戒心卻不會因為這一件事而放下。
“怎麼樣,今天這地方來的可有趣?”,端西洲對著宋斐然閒適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