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折騰,宋斐然直到午夜才歇下,端西洲不想走,非要守在她的門邊,最後被高成宇硬是半拖半拽的拉回他的房間。
第二日一早,使團的人的就來敲門,說是馬車已經修好了,今日可以啟程了。
在餘州的這幾日倒是過的驚心動魄,短短几日,這餘州城的官場已經被重新調過了,許是高成宇的那封信起了作用,餘州的大小官員,都在自查,別說是州臺道臺,就是縣衙之內也都人人自危。
官驛的一行人用過早飯之後,重新上了馬車,繼續啟程向著豐都而去,耽擱幾日已經夠多了。
只是不同的是,這次的隊伍中多了一個人,端西洲。
“二弟,你不是應該早就回去了麼?”,端西赫有些驚訝端西洲會在隊伍中,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端西洲已經先行回了豐都了。
“怎麼,父皇的授命,難道大哥也要來管麼?”,端西洲一臉不屑
“父皇的命令自然是不敢違抗的”,端西赫心裡已經將端西洲罵了千萬遍了,這個端西洲動不動就抬出父皇壓他,偏偏他還不能反駁。
“大哥還是好生照顧隊伍行進吧,耽誤了時日,只怕大哥受不起這個責罰”,端西洲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韁繩勒緊,拽著馬兒調了頭,朝著宋斐然的車架而去。
端西赫眼中透著陰狠的光芒,看著端西洲遠去的背影。
這個端西洲明顯是有目的,否則怎麼會跟著隊伍一同走,而且端西洲分明於天啟的那個五皇子和送親的女使關係不菲,偏偏他什麼都查不到。
與此同時的宋斐然正在和車內的慄清婉打著心理戰。
“宋小姐倒是擅長勾魂攝魄啊,這還沒到豐都,端二皇子已經對你瞻前馬後了”,慄清婉聽著車架外傳來一陣馬蹄聲,撩開簾子看了一眼,發現是端西洲騎著馬走在車架一側
“盛寧郡主這話應該說給自己聽吧”,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慄清婉,不屑道
“你....!”慄清婉美眸帶怒,有些氣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盛寧郡主真當自己的事情做得天衣無縫?若是有這個與我置氣的閒心,不如好好想想日後在豐都怎麼活下去才對”,宋斐然冷冷的盯著慄清婉,好看的眸子也蘊藏了些許凌厲。
慄清婉臉色煞白,她本以為昨日宋斐然只是不輕不重的警醒自己她幾句就沒事了,結果不成想她還記著。
“你血口噴人”,慄清婉當下怒不可遏
“血口噴人?呵,看來這件事情要是我不拿出點有力的證據,盛寧郡主只怕不會服氣”,她冷笑,這個慄清婉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什麼證據?”,慄清婉沒想到宋斐然還有什麼證據,她明明沒有留下蹤跡
“你還是自己看吧”,宋斐然直接從衣袖中將一紙條甩在慄清婉面前。
慄清婉極力壓制手上的顫抖,捏起那張紙條展開,上面的內容赫然就是當天端西赫約談她的紙條,其實剛才她不用展開就已知道了,這張紙條不是吩咐丫鬟處理掉了麼,怎麼會到了宋斐然手裡?
“怎麼樣?現在你還有閒心跟我爭一時的口舌之快麼?”,宋斐然閒適的坐在一旁,看著強裝鎮定的慄清婉。
“這能證明什麼?嗯,不過是一張沒有署名落款的紙條而已”,慄清婉不想在宋斐然面前落了下乘,就算她拿出了證據,自己也不能承認。
“是啊,是證明不了什麼,可是這張紙條是從你的陪嫁丫鬟身上找到的,你說那個小丫鬟會不會知道些什麼?不如你將她喚進來問問?”,宋斐然的語氣已經帶著冷意,讓慄清婉再也不敢小覷。
慄清婉此時默不作聲的在一旁,但是手心攥著的那張紙條已經快要被她撕爛連了。
宋斐然沒有心思跟慄清婉爭這個高低,對於慄清婉,她只要求相安無事就可以了,畢竟她只對仇人狠毒。
“我不妨告訴你,對於你的挑釁,我沒有興趣計較,但是不代表我可以一直容忍你,起碼在到達豐都的這段路程上,我還是送親使,你還是皇帝親封的和親郡主,至於到了豐都,走完了婚儀,你就是豐都的大皇子妃了,我不過是一介使臣,到時候我不想管你,也不會管你”,宋斐然冷漠的說完這些話,不再看慄清婉一眼
慄清婉心中此時並沒有對宋斐然的話感恩,而是暗暗在心中發誓。
宋斐然,我慄清婉此世與你勢不兩立!!
宋斐然看著慄清婉的模樣有些厭惡,這個女人顯然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日後恐還要生出事端,可是這一路上是不會節外生枝了,起碼在這一路上,慄清婉還不是真正的豐都大皇子妃,所有的行為還是有所限制的。
思緒著,她將車架喚停,起身下了馬車,只是臨下車的時候,她看了慄清婉一眼,從慄清婉的眼中,她看到了不甘。
也罷,她言盡於此,若是慄清婉不知悔改,她也不必在手下留情了。
“西瑤,你怎麼下來了”,端西洲見宋斐然下了馬車,立刻翻身下馬,走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