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卷一如冷淡的人機,道,“嗯。”
衛箏打字道,“唔,你好冷淡,長得英俊的性冷淡帥哥哦~”
她後面還加了個快樂小狗的表情,顯得自己十分幽默。
等了十分鐘,那邊也沒有回訊息,衛箏還想著繼續撩一下雲師傅呢,沒想到這麼快對方就招架不住了哈哈哈——
果然一段失敗的戀情還是需要將失敗的痛苦建立在對方的快樂之上的。
她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不知道為什麼,失戀的痛苦一下子平服了。像是冬日的夕陽,一下子對她而言具有不可描述的安慰作用。
她人生的前二十二年循規蹈矩,因為一次情感的失敗,竟然意外地開啟了她性格的大門,她不再乖巧懂事,也學著變得惡了起來。
衛箏表弟要來她家寄宿一宿。
起因是這樣,她表弟要來這邊考試,然而碰巧爸媽沒空。於是託了親戚將人塞到衛箏這裡。
事情還要從前天說起。
衛箏不是正在準備她的畢業論文嘛,然後向父母吐槽了一嘴,然後父母這才道,“你可以去問問你表姨家,他兒子大學畢業也寫論文,借鑒借鑒經驗。”
於是衛箏禮貌問候表姨一家,又機緣巧合地收獲了一枚要來家裡考試的表弟。
又機緣巧合地家裡要來一個表弟,衛箏本來就忙著學業,這下更是著急了。
天氣晴朗,早晨的微風滋潤著空氣,衛箏撐著一把太陽傘,臉上的汗水快要將臉上的妝容融化掉。
雲卷這日正好值班,衛箏等了一會兒,不見表弟,又不想玩手機,於是探過頭去和雲卷閑聊。
衛箏道,“雲師傅早上好。”
她臉上的妝容畫了個淡妝,其實沒有要出門的行程,但是想到畢竟是接大伯家的親兒子,還是禮貌一些比較好。
雲卷就不一樣了,他那是真帥,高挺的鼻樑上面彷彿還能坐一個小孩玩滑滑梯。衛箏有時候看著雲卷這臉,也會意想不到地想道,“雲師傅要是失業了,估計去當小白臉也不會餓死的。”
衛箏長得好看,她化了妝小小的臉上更顯得精緻。初春的早晨穿了一件碎花裙,因為微涼的天氣,披了一件針織衫。
衛箏閑聊道,“雲師傅。”
雲卷道,“有事嗎?”
衛箏查戶口道,“雲師傅,有沒有興趣到xx公司上班?”
雲卷道,“我和你……很熟嗎?”
衛箏道,“我們……不熟嗎?”
她說著,身體往正在值班的雲卷湊近,他站在值班室門前看往來車輛,她在等人,衛箏這一湊上去,一股甜膩的花香就鑽到雲卷鼻腔。
這是衛箏今天噴的an的花果香。有種春天般的香味。非常適宜今天的穿搭。
雲卷卻不解風情道,他面無表情,道,“離我遠點,你身上的味道燻得我頭疼。”
他臉上的眉毛擰著,彷彿在說衛箏好臭。
衛箏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嫌棄,搞什麼,這人是鋼鐵直男嗎?我去!
衛箏默默地移得遠了些,不要和雲卷說話了。
早晨春天的天氣一點點從微涼變到帶著點讓人心癢的熱意,衛箏接了人,然後送大伯一家離開,就正式將表弟安頓在房間裡了。
她租了一個小兩間的套房,上一任的合租室友離開了,遲遲沒找到下一任,就把衛喜安排在這間小臥室了。
衛箏道,“你是叫小喜是嗎,明天考試,今天你就乖乖在姐姐這裡住下,有什麼想要吃的和姐姐說,姐姐都會滿足你。”
衛喜長得不算好看,圓嘟嘟的臉頰甚是討喜,聞言乖巧地點點頭,他長得像只有點兇的氣勢的小老虎,但是莫名地安靜。
聞言乖乖地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