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次怎麼讓你練武了,你也沒有反對,是你孃的意思嗎?”李雲天想了想又問道。
聽到這話,薛芸姍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來:“我娘,很早就不在了。”
“對,對不起,我沒想到。”李雲天趕忙道歉,隨即也頗有感觸道:“我很小的時候,爹孃也不在了。”
薛芸姍驚訝的抬起頭,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好似想要安慰李雲天卻不知道說什麼,半天才憋出一句:“那,那你還有別的家人嗎?”
李雲天腦海裡浮現出那張和自己一樣卻毫無表情的臉,不由得失笑道:“我啊,還有木頭啊。”
“木頭?木頭是誰啊?”
“木頭就是木頭,那是我出生時,我爹孃就種在門口的一棵小樹,一顆很醜很醜的小樹,光禿禿的,也沒幾片葉子,我長大,他也長大,每次出門總是在那裡擋著我,礙眼的很。
沉浸在回憶中的李雲天自顧自的說著:“父母走了後,木頭倒也起了些變化,還是那麼瘦小,但長出了幾片葉子,能勉強為我遮風擋雨。後來我長大了,和木頭一樣大了,他也擋不住我了,於是我便出了那個小山村,機緣巧合下,來到了天劍宗。”
薛芸姍只覺得李雲天話裡有話但又不明白是什麼,覺得他身世淒涼但從話語中卻沒有聽出一絲哀傷,小小的腦袋搖了搖應道:“那你以後回去,你的那棵木頭一定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了。”
李雲天哈哈一笑:“但願如此吧。”
被李雲天的爽朗所感染,薛芸姍鼓起勇氣說道:“李姓是大姓,宗門內還有好些弟子姓李,要不,以後我叫你雲師兄吧。”
“可以啊,那我呢,還是叫你薛師妹?難不成叫你芸師妹?”
薛芸姍扭捏道:“如果你願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行嘞,那便聽你的,芸師妹。”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到了演武場。此時場中已有不少新入門弟子在習練那煉體法訣。見到李雲天和一陌生小女孩走來,也只是點頭示意。
李雲天找了個所在,照著圖譜上動作也習練了起來,而薛芸姍便跟在他身後依樣葫蘆畫瓢。看似簡單的動作,不過一刻鐘,李雲天便已汗流浹背氣喘吁吁。這時在試煉中有過相助之誼的劉煜湊了過來,略有些拘謹道:“見過李師兄。”
“嗨,你這麼生分做什麼,還是叫我雲天好了。”李雲天假裝不喜道。
劉煜面色這才放鬆,隨即又遲疑道:“這位是?”
看著沒有找到動作要髓只是好玩般的薛芸姍,李雲天對著劉煜耳語了幾句,劉煜大驚失色,隨後對李雲天豎起了大拇指,悄聲道:“好傢伙,才入門一天就拐到了宗主千金,真是我輩楷模。”
“呸,去你的,別歪想啊。”李雲天笑罵了一聲,這時看到那本該是眾人焦點的傲清霜姍姍來遲。
“他怎麼現在才來啊。”李雲天放緩了習練動作,與劉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那你可就錯了,他昨天下午就直接去找了長老,開始練習了,只是你早早的回了屋子沒看見,聽說一直練到半夜才回去,我還以為他的時間和我們有些不一樣,今天又要下午來呢,想不到這麼早就來了。”劉煜忍不住唏噓了一下,“真是又有天分又勤奮啊,只可……”
‘惜’字還沒出口,劉煜馬上意識到奪走傲清霜宗主親傳的人就在身邊,馬上閉口不言。
李雲天正想再問,卻突然聽得一聲呵斥:“初學築基便這樣三心二意,你是想當我宗第一個百日築基未成便被趕出去宗主親傳弟子嗎?”
李雲天心頭微怒一回頭一見是魏明,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行禮道:“見過魏師兄。”
魏明似乎頗為滿意李雲天這幅姿態,微微一頷首,但還是繼續教訓道:“身為級別最高的弟子,不以身作則還帶壞其他弟子,成何體統!還有你劉煜,現在是師尊座下弟子,我可是你實實在在的師兄,若你也一直這般,我有權替師尊將你掃地出門。”
此時兩人不敢再說,只能唯唯諾諾點頭稱是。
魏明似是有事在身,見薛芸姍在場也不好再多言,大袖一擺轉身離去。而李雲天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暗暗道:過不了多久,我會親自將你打趴下,讓你心甘情願的叫我一聲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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