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天一眼就看出這夥人不過是些普通人,苦笑道:“兄弟,打人不打臉,你們這樣,我很沒面子啊。”
那陸心吾卻沒這麼好的脾氣了,抽出一支銅鞭向前一揮,一道氣勁掃過,那喊話之人頓時被打飛出去。其餘之人見狀紛紛逃跑,連那同伴也顧不得了,還夾雜著“點子扎手,風緊扯呼”之類的黑話。
那群蟊賊逃跑後,手下的鏢師把那打飛之人提了過來,只見他跪在地上不停求饒:“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的只是混口飯吃,手裡沒沾過血的。”
李雲天在旁饒有興味的看著陸心吾審問著那笨賊,還只問了一句,那人就全部說了出來:“小的陳小二,和那幾人都是附近一些村鎮的潑皮,練了兩手拳腳功夫,平日裡遊手好閒慣了,想著在這附近能不能從路過的商旅身上弄點錢財,絕對沒有傷過人的。”
陸心吾又用當地方言問了幾句,那人也能回答的上來,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罵道:“快滾吧,最看不慣你這種好吃懶做的廢物。”
那陳小二也不惱,嬉皮笑臉的道了聲謝連忙跑掉了。
“似乎,還蠻有趣的。”李雲天摸了摸鼻子,有些好笑道。
“如果一路上都是這種蟊賊,那確實還是蠻有趣的,只希望一路平安吧。”陸心吾嘆了口氣說道。
而那蟊賊跑了許久,終於到了一處叢林隱秘之處,那裡等著的還有他之前的幾個夥伴,見他回來高興的說道:“小二,你終於回來了,他們沒為難你吧。”
“哎喲,你們跑的倒快,老子可是實實在在的捱了頓打,等會這錢我可得多分點。”正說著一個白面書生走了出來,問道:“可都打探清楚了?”
“弄清楚了。”那陳小二點頭哈腰的說道,卻不接著往下講,只是將雙手來回的搓了搓。
“拿去。”那書生知道他意思,丟了一錠銀子過去,陳小二這才繼續說道:“一共五輛馬車,一輛坐人四輛裝貨,福遠鏢局的三個後天高手都在,還有鏢師十三人,不過其中有個生面孔,是個白淨的後生,和陸鏢頭並排走著,雖然穿著普通但看起來像個貴公子。”
“你當真都弄清楚了?他沒對你起疑心吧。”
“那當然,小的我也去過幾次盤湖郡,對那福遠鏢局也算是瞭解,那幾位熟面孔我是不會認錯的。至於我這種小人物他們也不會放在眼裡,絕對沒有露餡。”陳小二一臉諂媚,想著這僱主這麼大方,不知還能不能再得點賞銀。
“很好。”那白面書生搖了搖手裡的摺扇,突然扇骨上飛出數根銀針刺入那幾人眉心,還想湊過來討賞錢的幾個潑皮就這麼死了。
殺完人後又拿出幾支玉佩和香囊丟到他們身上,在地上寫下“替天行道”四字,冷冷一笑:“我想官府很願意就這樣把張員外那案子結了吧。”
押鏢的一群人不知危險就在前方,仍舊按照既定路線走著,終於在太陽落山時找到了一處落腳的客棧。
陸心吾安排好了輪流值夜的人選,就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李雲天倒是很想吃些酒肉,但看其他人都是吃的中午做好的大餅之類的,也就生生忍住了,同時心中對陸鏢頭的謹慎更加佩服。
為了安全起見,陸心吾直接和他女兒住一個房間,而他們隔壁便是李雲天,一旦遇襲可以馬上支援。此時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李雲天合上窗子,只覺得心靈從未如此平靜,縱使尹無心曾多次帶他觀看凡俗人的生活,但終究不是自己親身經歷,難有共鳴。
而在寒雨之中,一隊身披斗笠蓑衣的人馬出現在那小小的集鎮之外,當前一人背後插著一對雙刀,看不清的面容下是一雙殘忍的眼眸:“男人殺光,女人帶走,只取那三樣寶物。”
旁邊一人猶豫了下說道:“四哥,他們多了個幫手,怕是個變數。”
那被叫做四哥的陰狠之人哼了一聲:“想來不過是個想要一親芳澤的公子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找陸夢沉求親的小白臉有多少。再說幹我們這行的要是怕這怕那就不用做了,看看這場大雨,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們,你還在遲疑什麼?”
“行吧,就聽四哥的。待他們熄燈之後我帶幾個兄弟先潛進後院做了守夜的,不管成不成,我們進去十息後你們直接動手。”
“不管滅不滅燈,最多再等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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